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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雪在悄声融化，刺眼的阳光照在他们二人之间，仿佛隔了很长的距离。
白千华听闻心里动荡一震，他说话没有半分杀气，却让人心寒胆摄。
久久，她说不出话来。
“当年你们九幽魔族屠杀大陆之人，嚣张跋扈，血溅三尺，对大陆人是无恶不作，极其残忍，对浮虚岛便是屠门！”
“所以，魔君之女……”他开口，“我要让你变强，去了却解浮虚岛和九幽城的恩怨。若你依旧如此，慢慢等死也并非不可！”
他的模样倒影在白千华琥珀色的瞳眸里，十分好看。
如云如雾，淡薄飘渺，却又隐约透着令人惧怕的东西。
白千华震惊之余倒是不屑一笑，“既然知晓我身份，为何不现在就杀了我，省得多费力气。”
席暮歌听闻却是温柔笑了，将手掌至白千华的头上轻柔抚摸，“不会，你还小……”
白千华心里不是滋味，一掌将席暮歌的手拍开，郑声道，“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那便等着日后被我活剐！”
身板挺得很直，语调不带任何温度，看她的模样不似玩笑。
小小年纪，女童眸里满是风雨欲来的黑暗。
席暮歌有些心疼，但浮虚岛之仇他不得不报，不然他无颜于世，“好，我等你。”
我等你。
那时候的白千华并未听出这话语之间的意味，饶是日后的她，也未曾思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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