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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眼前一白,只觉胸口如针刺般剧痛,倒退了几步,坐倒于地,蓦地吐了一口鲜血。嘴中丝毫不软:“师叔便是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这鹤儿是阿萝师姐给的。“
“小畜生还不老实交代么?是真不想要命了么?”红莲说道。
强忍痛楚,高声道:“师叔既然不相信弟子,弟子也毋庸赘言,还请师叔看在同门之谊给弟子一个痛快。”
红莲本想逼出真相,见他如此硬气,也不禁略微诧异。
“师父,是弟子。”小奴脱口说道。眼见青藤为红莲重伤,心中不知为何一阵刺痛,心道:“就算我弄死鹤儿,师父应当不会杀我的吧。”“是弟子将鹤儿弄死的。”
青藤不禁一愣,怔忪片刻道:“臭丫头,谁要你充好人?就你会充好人,滥好心。”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是感激万分:“傻丫头,我毕竟是老疯子的徒弟,你如此做日后还怎样在她门中立足啊!”
向红莲道:“是我弄死的……”青藤气吁吁续道:“哈哈,我看那鹤儿长得脂肥肉嫩的,想尝尝滋味如何。如今看来,确实不错。”青藤还咂摸一番嘴,犹似回味滋味。
红莲闻言,怒火陡涨。骂道:“小畜生,不知死活。看我今日不废了你!”
红莲形如鬼魅,拂尘如飞,直击青藤面门。青藤如落冰窟,他即便毫发无伤也躲不过红莲暴怒一击,更何况他如今身负重伤。青藤心知今日必然无幸,唯有闭目呆死。
众弟子见红莲动怒,心中也是一惊。他们素知红莲手段,即便是身为她的亲传弟子也不敢有所违拗,此时得知他竟然杀了师父至爱之物,都是侧目胆寒。红莲招式迅疾,势如惊雷,但到半途心道:“他毕竟是老疯子的弟子。”手中拂尘去势已是一缓,蓦地一声脆响,红莲手中拂尘略微一偏,从青藤耳边闪过。一枚紫色竹叶赫然眼前,深陷入石兀自摇摆不定。红莲见发叶之人,手法奇特,真力强劲,略一转念已然明了。
“老疯子,你何时也学会像乌龟一样藏头露尾了,难道见不得人么?”红莲暗运真气,声涛如铸,起风扬尘,远远送出。
紫竹林中,一道白影飘然而出,来人虽然形容枯槁,白衣污秽,却掩饰不住眉宇间勃勃英气。这不是别人,正是观妙道人。
“师妹,你堂堂一代宗师,如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得去手?”观妙道人仿佛腿脚不抬,已经到了跟前。
“哼,我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托辞!哼,我要是像你一般,却不如死了的好,也不至于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观妙与红莲原本有隙,见青藤杀了红莲鹤儿,红莲势必前来,故而拔腿便跑。但转念一想,鹤儿乃是红莲至爱,红莲又气量狭小,青藤此番必遭劫难。自己虽为青藤师父却为传他一招半式,此时自己若逃之夭夭,青藤性命势必堪忧。心中甚是不忍,也顾不得其他,便转身回来了。躲在暗处的观妙眼见青藤将遭毒手,心中虽千般不愿,也不得出手、现身了。
“师妹,你还是这样啊!”观妙道人慢道,眼角一瞥青藤。“不争气的东西,我没交你神通,你却给我净学些偷鸡摸狗的本事。”
红莲呵笑道:“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还不是你老疯子教出的好徒弟,却也怪不得他。”
“我不与你吵,但请你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次。”观妙道人道:“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涉到他人。”
红莲蔑笑道:“你这是求我么?你老疯子也有求人的么?哈哈,没看出来。”红莲面色一沉,恨到:“你面子很大么?我凭什么买你的帐?”
“你我旧事何必牵涉他人,你有仇有恨尽管算在我身上便是。”观妙一饮手中美酒,淡然道,神色自若,不见有异。
“哼,我本不打算取这小混蛋性命的,可现在你要求情,我便却非取他性命不可了。”红莲道。
观妙脸色难看已极,沉声道:“你何必定要如此与我为难,我之过,你又何必迁怒他人。”
红莲笑道:“你有何过错?你不是痴人说梦么?”说罢,抬足拂手,快逾闪电,手中拂尘直奔观妙面门。“还请师兄指教一二。”
“唉,早知如此,去我却是不该来了。”观妙见她来势,顺手断了一根竹枝,默运神通。真力灌注右臂,瞬间注入竹枝,竹叶宛如钢针银刀,簌簌直飞。
红莲嘴上说笑,手中却毫不留情,招招狠毒直击要害。观妙不敢直撄其锋,竹枝左右格挡,凭借灵活步伐闪躲。
“还不出手么?你也忒小瞧人了!你今日若胜不得我……”乜斜了一眼青藤,续道:“哼,这小混蛋今日非死不可。”
红莲右手握着拂尘,左手轻托一朵紫金莲花,莲花金光闪烁,在红莲手中滴溜溜直转。“真的要动手么?唉,你这又是何必?”
“师姐,师父真的要动手么?”小奴向花语之问道,一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