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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怎么样？”
殷悦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到底她还是个年轻女孩，第一次穿上从前只能眼馋的漂亮衣服，还这么合适，衬得人那么漂亮，哪有不兴奋和高兴的，连之前的紧张也冲淡了几分。
邹林看了看，客官评价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殷小姐年轻，没必要梳这样的头，散下来一点儿也无妨。现在好多快三十的名媛小姐为了显年轻都会这么梳。”
“脸年轻就成了，”殷悦道：“站在一块儿，任谁也不会觉得我就比她们年纪大。今天要的是庄重。”
邹林还有些不明白，纵是要下去见人，西餐厅那样的地方，需要什么庄重。
但他很快就懂了，在他跟在殷悦身后，刚踏进西餐厅大堂门口时。
殷悦原本底子就好，刻意打扮过后更是光彩照人，几乎一进餐厅大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原本没注意的那些，叫身边人一提醒也看了过来。
李曼诗她们的位置再清静，动作大了也有所察觉，更何况这一桌最重要的两位都是心不在焉，其余陪坐的人也不敢认真吃东西，稍有动静，就被吸引过来。
若只是一个漂亮女孩子便也罢了，李曼诗最多再抱怨两句她精心准备的衣服要是没破，有足够的时间做妆，也能这么惹眼云云。但偏偏，邹林跟在后头，联想起他方才离去时的话，岂不是说这个女人就是柏以文的客人！
李曼诗坐不住了，小脸一皱，冲着李欣虹道：“姑姑，你……”
“我看到了，”李欣虹心中也是惊怒交加，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之前的那个卖早点的。当时看了只觉得清秀，打扮出来竟有这等姿容？乍一见，险些没认出来。
“姑姑，怎么办啊？”李曼诗狠狠地把红茶杯子掀到一边，恶狠狠地道：“难怪哥都不回家，原来是被狐狸精迷住了。都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丫头，穿两件好衣裳就以为自己变凤凰了吗？”
一旁几个跟随二来的女孩子闻言立马向李欣虹道：“曼诗说得对啊，这人从前都没见过，家世是一定上不了台面的，做情人也不够格啊。”
“她想的恐怕不止是做情人吧，”李欣虹霍然起身，往殷悦就坐的地方过去。既然她敢一头撞上来，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支票看不上是吧？什么都不给，照样能让她滚蛋走人！
殷悦刚一坐下来，还没来得及点单，对面就坐下一个面容依稀熟悉，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该是柏以文的妈妈了。旁边还站着一个眉眼间掩不住骄纵的年轻女子，神情态度和殷蕊没有太大的分别，一看就是从小娇惯着养大的，该是那位李曼诗了。
其余的女孩子没让跟着过来，大抵李欣虹也晓得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在这儿无论说什么，听的人都越少越好。
自持长辈身份，李欣虹原本是不想先开口落了下乘，奈何殷悦比她想象中更沉得住气，直接把她当成了饭搭子一样的身份，兀自低头挑着菜单上的甜点。
也罢，先开口就先开口，李欣虹说话了，开口就十分不客气。“你就是以文的朋友？从前倒是没见过，也没听他提。”
“以文？”殷悦略微诧异的抬头看她，笑问道：“你是他朋友？不对啊……他朋友我都见过，没阿姨你这个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