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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爷爷，没有告诉你们，你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受伤的吗？”我说
“说了。我爷爷说：他在往山下回来的时候，半路上看到山路中间绊倒了一个面朝水坑的人。那背影很像我爹的影子，于是爷爷赶紧跑到水坑，把人给翻了过来。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我爹，然后爷爷就慌忙的把他背回了家里。”若汐说
“若汐，你是不是在撒谎啊！”我说
“云天，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柳若汐从来都不会撒谎骗人的。”若汐说
“你刚才明明说：大夫说你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可是你为什么又说，你爷爷说你爹是摔倒在水坑里的？难道一个人摔倒在地，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吗？”我说
“我那时候还很小，根本不懂这些事情。云天，我现在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帮我爹看病的大夫和爷爷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在说谎？”若汐说
“若汐，这……这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你爹昏睡过后又是怎么醒来的呢？”我说
“我爹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猛然醒过来的。不过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双眼无声，双脚一蹬。直立立的坐在床上，眼珠子时不时的往上翻白眼，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当时把我和娘都快给吓死了。他苏醒过后，脾气变得异常急躁，经常游手好闲，不做正事，这些年基本上都是我娘和爷爷奶奶把我给养大的。”
“而爹也全是我娘他们照看过来的。还记得小时候：我爹经常在外面和村里的人动手打架，每次打完的烂摊子都是我娘去替他收拾的。那时候，我娘每个晚上几乎都是以泪洗面度过来的。隐约还记得爷爷经常跑过来责备爹爹无是非生、沉沦不堪的样子，奶奶也时常跑到我们家里安慰我娘。”若汐说
“可是这些跟你爹把你卖给鬼魂有关联吗？”我说
“云天，你先别急，听我把事情说完。前几年我爹只是游手好闲，整天玩乐。可是最近这一年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沾染上赌钱了。成天和村里的几个烂赌鬼偷家里的钱，出去烂赌一通。钱输光了就跑回来问我娘要钱，不给他钱就把我娘暴打一顿。当时我娘疼的浑身是伤，而我却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若汐说
“家里的钱都被爹给输光了以后，他就跑去爷爷奶奶家要钱。甚至有时趁他们出去干农活的时候，竟然把爷爷家翻了个底朝天，才勉强找到些钱财。后来爹越赌越大，欠了赌坊很多钱，甚至还向赌坊老板徐老爷借了印子钱（高利贷）。印子钱越欠越多，赌坊老板最后扬言威胁说：如果三天之内不把钱还清，就把我爹的双脚双手给砍下来。”
“我爹一时也没办法找到那么多钱，心想家里的钱都被他给败光了，连一个子儿都找不出来。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在没告诉爷爷奶奶说他欠了赌坊很多钱的时候，就跑去爷爷奶奶家里生拿。爷爷他们也不想纵容爹爹成天窝在赌坊里，一分钱也没给他，最后爹爹就像吃了炸药一样，怒不可揭的吼叫道：老不死的，你们再不给我钱，我就把你们给杀了。”
“爷爷哭泣道：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儿啊，要是杀了我们，你能够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你就动手吧。谁知道我爹他竟然真的掏出匕首，一刀刺向了我爷爷致命的胸口。后来他威恐奶奶说：要是再不给他钱，就立马也把奶奶也给杀了。”
“奶奶当时被吓得惊慌失措，转头就朝我们家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我娘的名字，等我跟我娘走出屋子去的时候，奶奶已经没有了声息。当时天很黑，当我凑近时，奶奶上身全是红血，胸口被匕首刺进的血洞，喷出的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爹手里的匕首和整条胳臂全是血淋淋的鲜血，吓得我直往娘身后躲闪。”
“到现在一想起奶奶惨死的画面，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冒冷汗。”若汐说
“原来你爷爷奶奶死的这么凄惨，可他们都死了为什么阴魂还会停留在以前那老屋里呢？”我说
“听我娘说：村里人晚上路过老屋的时候，也会时常看到屋子里有亮光、甚至还有两个佝偻着身子骨的黑影。他们都说爷爷奶奶菩萨心肠，被爹害死的那么惨，死后都还牵挂这他们的儿子，不愿投胎。”若汐说
“等等，若汐，我怎么感觉这事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啊！你想啊，一个人死的那么惨，死后的鬼魂怎么可能会一点怨气都没有呢？何况刚才你说：你爷爷临死之前说过两个字【报应】。那我就觉得更是奇怪了，这些事情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间接地联系吗？”我猜疑道
“云天，难道你怀疑爷爷一直都有问题吗？”若汐说
“这不好说。我看你还是继续说完后面发生的事吧。”我说
“哦。爷爷奶奶惨死的那个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我爹当时杀人的眼神根本不是他平时的样子。目光里充满了极其阴险、恶毒的仇恨光芒。恍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爹，已经不再是成天好赌的那个人了，而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过后杀人不眨眼的鬼子手。”
“村里围观的人，担心我爹会误伤到他们，只得站在微远的地方观看。后来我娘走到奶奶倒地的地方，抱着奶奶不断地嚎怨大哭。当时娘哭喊的撕心裂肺，而我已经被惊吓的似乎连恸哭都抛之脑后了。看到奶奶惨死的画面，惊吓过后我不知什么时候，脑袋竟突然被怨恨全部给占据。我猛意识的冲向爹爹，伸起双臂朝他不停的狂打起来：你还我奶奶……”
“爹爹见我举动很是烦躁，残暴凶狠的伸出匕首朝我挥了过来。我娘突然惊叫一声：柳汉，你疯了吗？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想杀……没想到我娘叫出的那一声还有些管用，爹爹竟然将匕首停在半空，没敢下手。”若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