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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巨大损失,胡艺自是心疼不已,早已在心中将华习常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他最后怨恨地望了眼华习常道:“道爷我认栽,没想到小子你还有如此威力之法宝,道爷我认输了!”
说完,他将地上的法宝残骸一收,跳出论道台外,对台边众人招呼也不大,头也不回地飞离了龙王峰。
论道台外的众观战之人对这结果也颇感意外,尤其对华习常祭出的那柄飞剑,那是好奇异常,如若不是因为修仙界修士的法宝是各自的保密之物,不好深问,恐怕早就出言询问了。
秦敏望着华习常和那口宝剑脸上尽是惊愕之情,白无尤虽然略有吃惊,但却未有多少表情显露,阙鎏金、隆运日与那叶履霜则是神色如常,而那名叫叶贞的少女此时则望着华习常一言不发。
华习常见胡艺果然认输,便也飞身离开论道台,其实他本也想顺势毁去胡艺的另外一件法宝,但是昨日和秦敏的简短交谈中得知,这胡艺乃是壶山派派主的嫡系族人,遂最终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出言让胡艺自动认输,没有毁去其剩下的法宝。
阙鎏金见华习常得胜下台,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她事先并未曾想到华习常能以金丹一层境界战胜胡艺这金丹三层修士,遂对华习常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
白无尤也对华习常笑道:“习常,未曾想到你竟然得了件异宝,我还真是白替你操心了。”
华习常忙道:“多谢师父关心,我这法宝乃是之前偶得,后让鱼铸欧前辈修复的,只可惜鱼前辈现在……”说到鱼铸欧,华习常不禁又想起在赤铁堡所发生之事,脑中思绪翻滚,一时心中惆怅无法继续言语。
白无尤劝慰道:“徒儿不必太过忧心,正修界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你现在还是专心应对这论道大会。”
华习常闻言口中称是退在一边,暂且不表。
“六号论道台,第一场比试,三鹊山华习常胜!”白无尤和华习常交谈完毕,遂立刻朗声宣告道,接着在身前的玉简上写了几笔,又说道:“参与第二场比试的两位修士请上台。”
白无尤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人影飘然飞上论道台,其中一人乃是脂琼阁弟子秦敏,另一人乃是一名身穿金色袈裟,上印一株菩提树的手提禅杖的中年和尚。
此和尚生的相貌端正,高矮适中,胖瘦均匀,眉宇间一股正气,一看便知是位得道高僧。
秦敏走上论道台后,对着那和尚施礼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没想到信妙大师也会参与争夺此处洞府,还请大师多多承让。”
那和尚双手合十还礼道:“秦施主说笑了,贫僧这点细微实力,到最后谁胜谁败还在两说呢。”
这和尚法号信妙,乃是海州菩提寺金丹期二层弟子,这菩提寺因其寺中一株金菩提树而得名,为海州正修宗门中唯一佛宗,排名略在脂琼阁之后。
其实这菩提寺实力还在脂琼阁之上,寺中方丈警世大师乃是一名元婴三层修士,比起那胡如吉和李佑道来丝毫不弱。
但无奈警世大师不问世事,一心向佛,寺中所有事情都交予其师弟警玄监院负责,这警玄大师则只有元婴二层初期境界,所以这菩提寺实力才排在脂琼阁之后。
不过菩提寺弟子行端坐正,还经常斩妖除魔捍卫正道,口碑一向甚好,所以即便是实力在菩提寺之前的宗门,对菩提寺的弟子也是颇为尊重。
秦敏朱唇微动,说道:“那小女子就斗胆和大师走上几招了。”
说着秦敏玉腕一翻,从掌中现出一只犀牛玉觥,此觥白洁晶莹,头饰犀牛栩栩如生,一只犀牛角长长挺立在前,洁白的觥身将那朝霞折射出七色彩光,美丽非常。此宝名叫“月犀灵觥”,不论是作为酒器还是法宝都可谓精致异常,观之赏心悦目。
此“月犀灵觥”乃是用脂琼阁所特产的土属性灵玉制作,这脂琼阁所处之地,恰处于一片灵玉矿之上。
当初宁玉泽偶然在那发掘出了一条土属性的灵玉矿脉,且发现那灵玉矿中所产的部分白色软玉,竟天生蕴含土、木两种灵物属性,非常适合炼制高阶法宝,遂准备在那玉矿之处之地开山立派。
但是这灵玉矿被发现之事,迅速在海州扩散开去,其中不少大派也对此垂涎三尺,其中对此最为挂心的就属那壶山派。
壶山派由于派中也特产双属性刚玉,一来怕宁玉泽动摇壶山派在灵物交易界的地位;二来,这双属性软玉和壶山派的双属性刚玉,如若大量融合,可以熔炼出三属性的灵玉,所以壶山派在知晓此事后,一直企图霸占那处玉矿。
宁玉泽最后动用了她和三鹊山的关系,在三鹊山的支持下,独占了整片灵玉矿脉,并正式成立门派。
后来宁玉泽又在矿脉附近发现了一处地下灵泉,并用其中灵泉酿制出了一种仙酿,命名为“脂琼”,此酒味甘醇甜美,对修士修炼益处颇多,还能滋养肌肤,常驻容颜,在整个地界也可排在美酒榜前五名。
但是可惜这灵泉每年产生的泉水不多,无法量产此酒,所以好酒之修士大多只能以高价或者法宝去向宁玉泽换取。
也正因为这“脂琼”美酒太过出名,宁玉泽遂直接把门派名改为了“脂琼阁”,并开始让门中弟子将自己的法器、法宝制作成酒器状,发挥门派特色,扩大在海州的影响。
壶山派由于不敢得罪三鹊山,所以只得放弃霸占玉矿的念头,但从此便和三鹊山交恶,与万兽山越走越近。
祭出法宝的秦敏并不着急进攻,反而对着信妙笑道:“大师不必客气了,大家随意切磋下吧!”
信妙口念佛号道:“那贫僧就失礼了。”说完,信妙将手中那柄禅杖往空中一抛,禅杖瞬间变大为三丈有余。
此禅杖乃是信妙贴身法宝,唤作月牙伏魔杖,全身赤金,杖头为须弥顶,下接三钴应三秘,中为须弥山,外有十二因缘环,再下有那三转金轮托,杖身四楞应那四念住,杖尾为那月牙刃。
放出法宝后,信妙对着秦敏高喝一声:“施主,小心了!”就将那禅杖击向那月犀灵觥,此时的那只觥,已非刚祭出时的摸样,已经变大为长六丈有余,高约四丈的巨型白犀。
那白犀在禅杖打来的同时,鼻中一哼,脚下一登虚空,激起一股风压,瞬间周身向前冲去,用那巨大的犀牛角朝那禅杖顶去。
“叮”一声脆响,那禅杖被犀角顶得冲天而起,翻了十几圈才稳住杖身。
信妙见此,口念佛号一点禅杖,只见禅杖全身金光一闪,竟分为了杖头,杖身,月牙尾三段。
紧接着那月牙尾化为一条白蟒,杖身分裂为十几段,化为一节节金杵,杖头的虚拟山则化为了一座长宽各超两丈的小山,这些所化之物成形后又同时袭向那白犀。
秦敏不敢怠慢,急忙催动白犀,只见那白犀的犀牛角突然长长了数丈,接着那犀牛角竟自行对着袭来的禅杖弹射了出去,而在犀牛角弹射出之后,又迅速生长出了一只新犀牛角,也同样接着****而出。
由于飞射出的犀牛角过快,过多,禅杖所化之物竟一时无法靠近白犀,遂只能各自为阵,勉强抵挡那不断飞来的犀牛角。
信妙见自己的禅杖战那白犀不过,遂再次念动佛号,从胸口飘出了一把金刚降魔杵。
此降魔杵长约八指,前端三钴,中端笑怒骂三佛,后端三棱尖钻,飘在空中放出道道金光。
信妙此时对秦敏道:“施主,贫僧要施展看家本领了,请施主小心。”
秦敏闻言莞尔一笑,略一点头,这份神态在这朝霞照耀下为她更添几分风采。
信妙对着降魔杵连点三下,那降魔杵的中端的三张佛像竟脱杵而出,活动起来,并各自变大为两丈有余。
此时的那柄降魔杵已经变长为两丈,而那禅杖的杖身也重新合为了一根金杖,那白蟒则化为了一柄月牙方便铲,各自飞到了三尊佛像手中。
秦敏此时也未偷闲,对着白犀手掌一扬,那白犀的背盖竟自行打开,放出片片白光,从四周开始吸取沙石,而在沙石吸收进白犀体内的同时,白犀的鼻口中开始喷出一团团白色石球,疾速砸向佛像与那小山。
但是这降魔杵所化佛像显然非同小可,他们各自挥动手中兵刃,将白犀射来的犀牛角和石球一一击碎,再加上那小山的左右防御,开始逐渐逼近了那白犀。
秦敏见势不妙,急忙将手一扬,又祭出了一件法宝。
此法宝外观看来是一玉制方匣,周身金漆镶嵌,四面刻着樽、觥、瓿、羽觞四种酒器图案,顶部和底部则各自镶嵌着一青色玉环。
祭出这件法器后,秦敏对着信妙隔空喊道:“大师小心了,奴家要使出看家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