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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又开始挑衅了，但现在他是楚乔的顶头上司，她不能像之前那样想骂就骂，本着销售人员的从业精神：哪怕客户虐我千百遍，我也依旧拿他当初恋，楚乔整理了一下表情，转而露出一个非常专业的笑容，抬眼看看张衍说道：“不敢不敢，总监说的哪里话，我相信子兴姐已经跟你说过我手上的业务了，也就不需要我再赘述了，自我介绍什么的刚刚也做过了。总监日理万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张衍听完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楚乔跟前，低头在她耳边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叫我滚蛋来着麽，现在怎么蔫儿了？”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耳朵敏感，还故意贴得这么近，楚乔在心里面暗暗地想。
“总监这说的是什么话，昨天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如果您一早告诉我您的身份，我自当是毕恭毕敬，好好说话。”楚乔别开头，低声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咯？怪我咯？”张衍就喜欢看她憋着气发不出来的样子，继续刺激道。
“不敢不敢，如果总监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楚乔顶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脸，看着张衍，虔诚地回答道。
张衍看着楚乔那一脸正经的样子，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楚乔的脸，肉肉的，“你心里面肯定在骂我王八蛋。”
呵呵，光是个王八蛋哪能表现出你这伟大的气质，楚乔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却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先出去吧，我看看资料，有事我再找你。”张衍看她那窘迫的样子，忍住心中的笑意，走回到办公桌后面，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侧目对她说道。
“好的，那我不打扰总监了。”说完楚乔快步地走向门口。
“叫我Sam或者张衍，别一口一个总监的。”张衍突然说道，“哦对了，你几天没洗头了，头发都馊了。”
“好的，总监，我知道了，谢谢总监提醒，我今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头，总监以后都不用担心我的头发问题。我就不打扰总监工作了，告辞。”楚乔一口气说完，也顾不得张衍的反应，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张衍听见关门声后，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狡黠地笑了笑，心想，楚乔，咱们来日方长。
出了总监室以后，楚乔也不敢多做停留，她感觉张衍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反胃。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一声：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