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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为的奇迹,一个沉睡在东方的睡狮,一个涅的巨龙
这是一个叫做炎黄的神话,这是一个称谓华夏的奇迹,这是一个名为九州的国度!
我们不信神,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信仰!
没错一个种族最重要的正是信仰!信仰是希望,是面对暗无天日的绝望之海之后的唯一的一线希冀。信仰是新生,是一个种族在经历一切苦难之后,依旧能够在自己家中的餐桌之上摆上一盆鲜花等待着苦尽甘来的那一天。信仰是支撑,是一个被命运这个娼妓蹂躏摧残之后,依旧能够重新站起来,舔着自己伤口,开始重生的那种无敌的支撑。
而无疑蛮莽老爷子正是蛮族的信仰!
蛮莽老爷子在蛮族最为难的时候站出来,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将蛮族带出水深火热之中,凭借自己铁血的手腕,将蛮族从一个濒临灭绝的种族带到如此这个欣欣向荣的,充满着希望的蛮族。而今蛮族的这一切可以说都是蛮莽老爷子一手构建的。蛮莽老爷子为蛮族牺牲了太多,终身未娶,老而无子,原本天赋足以站在蛮族历史前沿的无上天骄,却因为家族琐事而忽略了修行。
就是这样的一个老者,蛮莽!是蛮族的信仰,蛮族有着自己的先祖信仰,有着自己的神邸崇拜,狂神,蛮神,都曾经带着蛮族走上荒古的无上境界,也有着自己的图腾。但是却依旧无法掩盖蛮莽老爷子在蛮族族人心中那种无法替代的地位,这就是一个种族的信仰,一个活着的信仰!
所以蛮古在蛮莽老爷子身边布置了太多的安防。这个茅屋更是重中之重。
一扎青灯烛火幽幽,半世琉璃凄苦潺潺,这或许正是每一个暮年老者的真实写照。蛮莽老爷子如此,黎随意村长也是如此,这两个老者身上有那么多的相似点,黎天在蛮莽老爷子身上感应打了黎随意的味道。
或者这个世上所有的老者都是一样的,都是孤独却慈祥的,怀念之中感伤,晚年之后挽唱。
“阿古,我老了!”蛮莽老爷子那一双眼睛无比的浑浊,几乎看不清眼白与瞳孔了,已经一个多月未见,蛮莽老爷子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身形更加的佝偻了,此时坐在藤椅上,身子骨完全龟缩在藤椅之中,像是一个无助的老刺猬一般。
蛮古一怔,看着蛮莽老爷子,这位昔年叱咤风云的铁血人物,这位不肯服输,永远不服老的真汉子,此时竟然说我老了!?
“老族长,此话怎讲,你可是正处于壮年呢,你一只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可能老了。”蛮古摇了摇头反驳道。
蛮莽双目怒睁,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使劲的在蛮古身上拍了一掌,怒斥道:“好你个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能飞了是不是,竟然敢质疑老子说的话。哼!欠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一次我找你比划两招,你小子都是让着我的,第一次你用了八分力量,第二次是七分,第三次是六分...上一次你只用了三分力道!哼,臭小子你别想骗我,老子我虽然老了,但不至于老眼昏花,连这点小计俩都看不清楚。
想当年我...哎!”
蛮莽老爷子说道这,戛然而止,随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下去,一瞬间老者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的佝偻的,身上已经枯黄饥瘦,根本没有几两肉,使蛮莽老爷子原本魁伟的骨架,显得更加的颓靡。
蛮古没有说话,怔怔的盯着老爷子,老爷子的教训拍打蛮古的手依旧停留在蛮古身上,但是蛮族此时也已经走神了,世界上有一种无奈是曾经害怕母亲抽打自己的力道太大了,现在则害怕母亲抽打自己的力道太小了!
蛮古已经感应到了,蛮莽老爷子那一掌的力道实在是太小了,那一双老手此时竟然如此的无力,拍打在自己身上竟然比之蚊子叮咬还不如!这是怎么了?老爷子,你就不能用点气力,打我啊,死命的打我啊。怎么就没力气了呢,怎么会没力气了呢,怎么能没力气呢!!
不!
蛮古虎目眼泪肆意的流淌,但是蛮古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地压制自己的情感,哪怕是现在嘴唇都狠狠咬破,鲜血流入自己的口中是多么的苦涩,多么的无奈。
蛮莽老爷子低着头,那一头发白的头发,杂乱不堪,稀疏斑驳。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老者再一次叹气,声音此时变得更加的低沉,低沉的足以与心脏共鸣,狠狠的击打在蛮古的心脏之上:“我老了!”
这一句话似乎将蛮莽老爷子身上所有的气力都用光了,蛮莽老爷子身形无形之间似乎无限的缩小,再小,更小...
“蛮古你个小子这么聪明的很,你小时候就是古灵精怪的,每一次做了坏事,你父亲要打你,就提前来找我,说你父亲开了一坛好酒,让我来喝一碗。然后你父亲就激动的将一切都忘了。每一次偷偷的趴在我茅屋上面趁我睡着了就把我,在外面行走多年收集的宝贝一个个偷走了。还在带着部落的小儿,在我脸上画乌龟...
你小子聪明的很!只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这我都知道,你是想让我感觉,蛮族还需要我,我还能够给蛮族出一点主意!可是小子你知道吗,其实这一切我都知道的,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
但是蛮古你知道吗,我是真的老了!不但是气血枯败了,甚至我的脑子也不适合为蛮族出谋划策了,前一段岁月,因为我的呆板固执,不知道给蛮族带了多少困惑,但是就是你依旧坚持着例行我的命令,然后在事后帮我弥补一切的烂摊子。这个我都知道!
我老了,蛮族的将来从今天开始全都交给你了,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不要因为我的因素而受到制约。从今以后,你不允许在进入这个茅屋一步,半步都不行!”
蛮莽老爷子说完这些之后,枯瘦的老手一挥,顿时无尽的气浪将蛮古推出茅草屋外,随即关上门。
蛮古虎目含泪,铮铮跪倒在屋外,眼泪恒流,嚎啕大哭,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血汉子,竟然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的像是一个被妈妈抛弃的孩子一样。
孩子,孩子在爸妈心中,不管多大哪怕是成家立业之后,在爸妈的心中你依旧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躺在怀中喝奶,躺在床上尿床的小不点一样都是孩子,都只是一个孩子,都只是爸妈的孩子。
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了那一声爸妈,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你眼睛就花了,柴木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总是竭尽全力把最好的给我,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唯我而担心吗,你牵挂的孩子长大了,感谢一路上有你。
夜里,这是苍茫山野的夜晚,晚风习习,带来阵阵凉意,深入骨子里的寒冷,直达灵魂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