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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云琛终于忍不住,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而拔高,“他们竟敢夜探皇觉寺!还被他们得了手!慧明那个蠢货,安排的人都是饭桶吗?不仅让人闯了进去,还丢了东西!”
德妃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慌什么?丢了什么东西,可确认了?”
“虽未完全确认,但暗格有被撬动的痕迹,里面存放的……那几封无关紧要但能指向儿臣的密信,以及……以及那个‘东西’,都不见了!”云琛咬牙切齿,“他们定然是冲着那木偶去的!这是要抓儿臣的把柄!”
“把柄?”德妃冷哼一声,“你若行事周密,何来把柄让人抓?本宫早就告诫过你,厌胜之术风险太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你偏不听!”
云琛梗着脖子:“若不如此,如何能彻底坐实云璃那丫头的‘不祥’?谁能料到谢珩会亲自去闯,还偏偏在那个时辰!母妃,您昨夜去昭阳殿,可确认了?谢珩当时真的在宫中?”
德妃眉头紧锁,回忆起昨夜情形:“本宫去时,昭阳殿内确有两位‘国师’。一位站着与本宫说话,声音气度确似谢珩无疑;另一位……躺在榻上,突发恶疾,面容看不真切。”她顿了顿,眼中疑云更甚,“如今细想,确有蹊跷。那‘突发恶疾’未免太过巧合,且谢珩为何要带一个病恹恹的药童入宫?但当时情形混乱,本宫若强行查验,反倒落人口实。”
“定是谢珩本人受伤,金蝉脱壳之计!”云琛笃定道,“他冒险夜探,如今又假装无恙……母妃,他手里拿着那木偶,若在祭天大典上发难……”
“他不敢。”德妃打断他,语气却带着些许不确定,“单凭一个来路不明的木偶,就想扳倒一位皇子?更何况,那木偶上的八字……哼,只要我们不认,他便是诬陷。陛下……也不会轻易相信。”
话虽如此,但德妃心中同样不安。
谢珩的插手,打乱了他们的部署,更意味着皇帝可能已经起了疑心,或者至少,谢珩代表了某种不容忽视的力量站到了云璃一边。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谢珩到底知道了多少,拿到了什么。”德妃沉吟道,“还有,他为何要如此维护云璃?当真只是为了陛下嘱托,还是……另有私心?”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云璃那边,也不能放松。祭天大典在即,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儿臣明白。”云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寺中的手脚,儿臣会尽快处理干净,慧明那边也会让他管好嘴巴。至于谢珩……他既然受了伤,短时间内应无法全力追查。我们还有时间布置后手。”
“后手……”德妃喃喃道,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色,“看来,原先的计划需要调整了。祭天大典上,不仅要坐实云璃的‘不祥’,或许……还可以给我们的国师大人,准备一份‘惊喜’。”
二皇子府,书房。
二皇子云璘正在临摹一幅字帖,姿态闲适,仿佛外界纷扰与他无关。
一名心腹幕僚垂手立于一旁,低声汇报着皇觉寺的变故。
“……三殿下府中似乎有些动静,德妃娘娘昨夜也曾前往昭阳殿……”幕僚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云璘笔锋未停,语气平淡无波:“三弟还是太沉不住气了。一点风吹草动,便自乱阵脚。”
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谢珩插手此事,是否会对我们的计划……”
云璘终于停下笔,拿起一旁的湿帕擦了擦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谢珩插手,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他那个人,看似超然物外,实则……心思深沉。他与昭华这桩婚事,本就透着古怪。”
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凋零的草木:“三弟弄巧成拙,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殿下的意思是?”
“谢珩拿到了证据,必然会有所动作。祭天大典,便是最好的舞台。”云璘眼神深邃,“让他去和三弟斗,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必要时,推波助澜即可。”
他转过身,看向幕僚:“让我们的人盯紧观星台和昭阳殿,尤其是谢珩的伤势恢复情况。另外,给三弟那边透点风,就说……谢珩似乎对那木偶的材质和符文很感兴趣,正在暗中查访来源。”
幕僚心领神会:“殿下是想祸水东引,让三殿下以为谢珩在追查幕后之人,从而……”
云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去吧。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祭天大典之前,保持安静。”
幕僚躬身退下。
书房内,云璘重新拿起笔,在那未完成的字帖上,缓缓写下一个“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