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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丧尽天良,那夏卫东怎么能在自个媳妇灵堂上和李寡妇一起搞破鞋?他媳妇可刚死没多久,也不怕天打雷劈!”
“哎呀就是,听说那李寡妇还是他媳妇好姐妹,这远嫁来的蒙古妹子真是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两个畜生!”
一大群来葬礼上帮忙的婶子们,手里拿着剪刀和白布,聚集在漏风的牛棚前,边指责屋里不知廉耻的两人,边抹眼泪。
把为救他瘫痪在床的媳妇灵堂设在漏风的牛棚,就已经够寒碜人了。
现在居然还在媳妇灵堂搞破鞋。
没这么欺负人的!
听着婶子们的议论声,夏牧溪站在烂得露窟窿的木门外头,穿过攒动的人群向里看去,眼圈一点点泛红。
她重生了,重生在1983年7月28日,阿妈死后的第二天。
如果早一天,她的阿妈说不定就不用死。
破败透风的牛棚正中央,阿妈的黑白照片放在掉漆的破旧供桌上。
风从屋顶缺了瓦片的缝隙吹进,拂过照片。
阿妈明媚的笑依旧,衬得供桌前衣裳不整惊声尖叫的一对偷情男女格外刺眼,讽刺至极。
他们一个是阿妈即便跨越千里也要嫁的男人,一个是阿妈即便卖血也要供她上大学的好姐妹。
在阿妈病重时搞在一起。
这也是上一世那两人结婚办酒席时,李寡妇亲口告诉她的。
她这才知道,为何原本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的阿妈,一夜间像凋零的花般,再也睁不开眼。
只要一想到原本就饱受病痛折磨的阿妈,在最后时刻是被这两人的活春宫活活气死的,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剜走一大块,连呼吸都带着血味。
即便上一世她在阿爸和李寡妇结婚那天揭露两人的苟且,可那些叔伯婶子亲朋好友因为没亲眼看到,只会轻描淡写谴责两人几句,便轻轻揭过。
而那对狗男女依旧用着阿妈的钱,过得逍遥自在。
所以这一世,她重生在村长带人来要债时,立马带着堂屋里一大群来奔丧的人,直奔狗男女正在偷情的牛棚。
她要让所有来参加阿妈葬礼的人都目睹这炸裂一幕。
都看清这两畜生的肮脏丑陋嘴脸。
此时的牛棚里,李寡妇头上还套着阿爸的大档裤,找不到衣服的她双手抱胸也依旧抵挡不住身前的雪白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夏卫东更惨,裤子被李寡妇抢走遮羞。
他则两只手一会儿挡前面,一会儿挡后面,到最后哪哪也挡不住,被那些个眼神毒辣的婶子们看得全身通红,跟煮熟的虾一样。
夏卫东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夏牧溪身上,立马知道是小女儿带人过来给他难堪,气急败坏冲过来就要扇她巴掌。
“赔钱货,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骂骂咧咧,手还没扇到夏牧溪脸上,就被夏牧溪一把擒住手腕,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砰”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砸在夯土地上。
角落里的扁担和锄头都被震得七零八落倒了一地。
身高一米八的夏卫东被身高一米六四的夏牧溪摔懵在地,眼前直冒无数小星星。
周遭原本看热闹的亲朋好友邻里乡亲们则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自己一个拳头。
“哦,阿爸说得是,我可是个听话孝顺的闺女,你要我打赔钱货,那我也只能听话照打!”
毕竟整个夏家村谁不知道夏卫东无论打牌还是做生意,赔钱都是赔得最多。
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赔钱货嘛!
她直接一脸踩在他脸上,帆布鞋在他脸上狠狠碾压,“当着媳妇的面睡她好姐妹,是不是很刺激?”
夏卫东满嘴铁锈味,颤抖着手指向夏牧溪,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