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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魔宗废墟，崔无垢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魔丹；想起在药庐陪李归真炼药时，老人说"丹成时要让天地闻香"；想起明觉在佛国倒悬时，用染血的手撕开佛宗伪善的面皮——这些被他演过的角色，此刻正顺着他心口的混沌纹路，往识海深处涌。
"映照。"他低喝一声，捏碎了丹田处最后一点逆魔丹残渣。
黑龙虚影突然剧烈震颤，龙鳞片片剥落，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一道白影。
那是个持剑的白衣男子，发间插着半截断剑，眉间有剑痕，正是林玄一曾演过的"万剑臣服"剑仙。
他抬剑时，广场上所有未入鞘的剑都嗡鸣着飞起，剑鸣声里竟混着清甜的药香——药圣虚影从剑影中踏出，腰间药葫芦倒转，无数丹丸如暴雨洒向人群。
"看！"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那些丹丸炸开的瞬间，空中浮现出全息投影——是佛宗倒悬佛国深处，龙族骸骨被金链贯穿的画面。
老龙的龙角上还沾着佛宗的金漆，幼龙的尸骸旁散落着刻有"慈悲"二字的降魔钉。
"住口！"陆明渊的脸瞬间惨白。
他猛跺脚，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纹，青云山的灵脉竟逆流成河，在半空凝成一朵黑莲虚影。
那是他暗中布置的"因果倒置阵"，要将林玄一的"善因"全转为"恶报"。
林玄一胸口的混沌纹路突然炸开三色光。
他能感觉到，剑仙的剑意、药圣的丹道、佛子的因果、魔修的凶戾，此刻正顺着系统的"概念神祇"权限疯狂叠加。
空中的虚影群突然化作金色锁链，穿透黑莲的花瓣，"轰"地钉在广场后方的断墙前——那里是大长老重伤后闭关的道场，此刻断墙上还留着他当年与魔修大战时的剑痕。
黑莲发出刺耳的尖啸，花瓣片片碎裂。
陆明渊踉跄后退，镇魔杵"当啷"落地。
而就在此时，剑仙虚影突然转头望向广场角落的人群。
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修士，停在一个青衫男子身上——那人身形清瘦，眉间有霜，正是方才混在观礼席中的外宗客卿萧寒。
"佛子，诵经。"剑仙虚影开口，声音里带着金铁交鸣的震颤。
广场上的喧嚣突然静了一瞬。
佛子虚影从剑影中踏出，手捻佛珠，眼尾的血痕未干。
他望着空中的龙族投影，望着地面碎裂的黑莲，望着大长老被锁仙丝勒出血的手腕，突然开口诵念："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而剑仙虚影的剑尖，始终稳稳指着萧寒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