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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井井有条的桶,两人也是打从心里佩服。
以前大家都是混日子,怎么做起事来,差距这么大?
刘卫红问道:“阿渔,胶水怎么办?”
“我已经想到了,我们自己做?”
“我们自己做胶水啊?”二人面面相觑。
“这能行吗?”
“肯定行!”黄阿渔信心十足,“用桐油石灰腻子,丝或旧渔网线。这样就能做出来。”
刘卫红听得认真:“这东西……真能防水?”
“放心吧!老辈人修木船都用这个填缝,泡海里都不漏,粘个镜框小意思!”
桐油能干结成膜防水,石灰增加硬度,麻丝则让腻子更有韧性,不易开裂。
二人点点头,确实好像可以,补船都行,潜水镜应该不是问题。
“胖子,我要做潜水镜。”他拿出一块钱,“我写个配料给你。你去买材料,然后我们做些螺壳,明天去小酒馆。”
“对了。”黄阿渔补充道:“胖子,你先找你爸买,后面票再补上。”
“阿渔,你太见外,这还用买?我拿点就是了。”
“一码归一码。咱们既然要干,就不能老是想着拿家里的。不然咱们这么做不就没意义了。”
二人点点头。
“咱们时间紧任务重,事情分配好,就开始行动。”
“没问题,保证完成!”陈向阳拍着胸口保证。
陈向阳接过钱,就走了。
“那我干什么?”陈卫红看着黄阿渔,眼里都是热情。
“卫红,你去找桐油、石灰腻子、破渔网。”
“好!”
黄阿渔也给他一块钱的资金。
大家按部就班地开始收集材料。
黄阿渔现在得先去水产站,先回趟家。这花螺少说也有五斤。
一只手手拿一个桶,背上鱼篓。
“我回来了。”
“虾仔回来了。”
他放下桶,把鱼篓里的花螺都倒进水缸里,和之前十斤花螺放在一起。
用来放海货的大水缸,海边人家每家每户都有一个。
有时候捕获的鱼虾蟹多了,就可以养在里面。
“妈,我走了!”说完黄阿渔又着急忙慌地走了。
“哎!”林秀英想说两句,“这孩子,都多大了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来到水产站有不少人在排队。
多是些提着桶、背着鱼篓的渔民和赶海人,等着将零散的收获卖给公家。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和海水咸涩的气息。
收购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套袖,坐在一张斑驳的木桌后,面前摆着秤和账本,表情有些麻木,机械地过秤、报价、开票。
黄阿渔提着桶,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心里盘算着。他需要尽快把手头这些零散海货变现,换成现钱,好支持接下来的生意和制作潜水镜的计划。
队伍缓慢前进。轮到前面一个老汉,他拿出半篮子小杂鱼。收购员扒拉几下,瞥了一眼:“杂鱼,不新鲜了,一毛钱一斤。”
老汉嘴唇嚅动了一下,想争辩两句,看看收购员冷淡的脸,又看看篮子里确实有些发蔫的鱼,最终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这个低价。
阿渔看在眼里,心里更有数了。水产站收购,价格压得低,而且对鲜活度要求苛刻,但好处是现钱结算,规矩清楚,适合处理掉零散、不易保存的普通货色。
终于轮到他了。黄阿渔把桶提上桌。
收购员例行公事地翻看了一下:“蛏子,个头还行,吐沙不算干净,五毛一斤。小章鱼,死了有一会儿了,不挺实,两毛。这香螺两毛钱一斤。”
活章鱼可是一块钱一斤,现在一句话就变三毛了。
黄阿渔皱了皱眉,“这章鱼怎么死了?这不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