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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沉声道,“家父收到消息,州府乃至京城的几位大粮商、大车马行东家,近期走动频繁。
他们似乎对我们黑山货行,尤其是我们自建运输队和试图规范市场的做法,极为不满。”
“他们有什么动作?”秦牧并不意外。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动了原本被这些豪商把持的物流和部分商品定价权,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
“目前还只是私下串联,但据闻,他们正在搜集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沈墨压低声音,“比如,指责我们货行‘垄断’山货,压榨农户;
污蔑我们运输队‘与民争利’,扰乱市场;甚至可能……
会拿我们与北境李将军的往来做文章,暗示侯爷您……结交边将,意图不轨!”
这最后一条,极其恶毒!在大乾王朝,文武交往过密本就是大忌,更何况秦牧本身是武将,还与手握重兵的边将李崇信关系密切。
“他们这是要故技重施,而且手段更狠。”秦牧眼神冰冷。
冯保、周延之流倒下了,但盘踞在地方和行业深处的利益集团,根基更深,手段也更隐蔽。
“侯爷,我们该如何应对?”沈墨问道。
沈家如今已与秦牧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牧沉思片刻,道:“他们有他们的手段,我们有我们的打法。
首先,要立于不败之地。货行的账目必须清晰透明,收购价格公道,对待农户公平,这是我们的根基,不容有失。
沈公子,这方面你要多加留意。”
“其次,要主动出击,掌握话语权。”秦牧继续道。
“他们不是要搜集‘证据’吗?那我们就给他们‘证据’!但不是他们想要的罪证,而是我们惠民富民的实绩!”
他看向顾青:
“子砚,你立刻组织人手,将我们货行联盟惠及多少农户、增加多少税收、运输队降低多少物流成本、村塾培养多少人才……
这些实实在在的数据和案例,整理成一份详细的《卧牛山民生改善报告》。
要写得生动具体,有数据,有故事,让任何人看了,都无法否认我们带来的积极变化。”
“然后,”秦牧目光锐利。
“将这份报告,连同之前那份《防疫实录》,通过一切可能的渠道,广泛传播!
不仅要让士林看到,也要让市井百姓听到!
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黑山模式,不是与民争利,而是为民谋利!”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秦牧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加快在北境试点的步伐,并且要尽快做出成效!
只有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这条路不仅能在黑山村走通,也能在更复杂、更困难的北境走通,才能真正堵住那些悠悠之口,让陛下和朝廷更有信心!”
就在秦牧积极部署应对之策时,北境传来了章山的密报。
试点工作,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
选择试点的两个军屯和一个边镇,情况各异。军屯的士卒和家属对“屯市”心存疑虑,担心是上官变着法子盘剥;
边镇的商户和地方胥吏则对新的管理规则阳奉阴违,甚至暗中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