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之乱 八十五、空针筒!他亲手了结了仇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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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十一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况茳齐与况乔筱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海棠高中已成一片废墟,他们无处可去。

校长薛鸿振为了学校重建的事四处奔走,想要面见市长况龙津,却次次被秘书挡在门外,只得到一句“市长尚未返回,请过几日再来”的冰冷答复。

据说,那位将半生心血倾注于海棠高中的老校长,在办公室里气得砸了数个杯子,最终也只能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他索性闭门谢客,在家里静养,但这位善于钻营的老人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将此视为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每日都在联络各方人物,图谋着什么。

至于况乔筱,她则是单纯不想去学校。

只要一想到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所谓“闺蜜”,她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况茳齐没有告诉她,那两个用刀划破她脸颊的女孩,此刻就住在同一栋住院楼里,他担心这会给妹妹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让她吵着要回家。

他更没有告诉她,那一天在楼道里,自己究竟对那两个女孩做了什么。

那份罪业,由他一人背负就已足够,他的妹妹不需要沾染分毫。

凄冷的雨丝敲打着窗户,况茳齐坐在床边,翻动着手中的书页,病房里暖黄的灯光在他俊秀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他看的书是《机甲入门第一讲》。

这本书并未在市面上公开发行,是他托了一位在魔都水户大学机甲系深造的发小弄来的电子版。

为了方便阅读,他用上百张A4纸打印出来,装订成册。

这算不上什么绝顶机密,否则对方也不敢冒着风险传给他,但也绝非谁都能轻易获取的资料。若非况茳齐背后站着的是平江况家,对方根本不会点头。

“怎么了?”

他还记得,当那位朋友听到他想要这本书时,在通讯另一端饶有兴致地发问,“我们的大天才怎么突然对机甲这种铁疙瘩感兴趣了?你不是向来只对历史和考古有热情吗?”

况茳齐当时只是用他一贯平静的语调回答:“随便看看,以防日后遇上了,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指尖轻轻捻过一页书,他感到一丝倦意,抬手按了按眉心。

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的况乔筱立刻抓住机会,嘟着嘴抱怨起来:“二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再待下去我真的要发霉了!我想大哥和妈妈了!还有我的那几个游戏搭子,没有我带,他们这个赛季肯定上不了白金!”

她说话时,脑后枕着一个天蓝色的枕头,身上盖的、身下铺的,也全是同色系的天蓝色。

自从院方知晓了她是市长千金的身份,不仅立刻将她转入了设施最完备的豪华病房,还对她的各种要求百依百顺,将整个房间都按她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遍。

这间病房足有二十平米,卫浴俱全,摆放着两张床。一张归小丫头,另一张则属于况茳齐。

为了照顾妹妹,他这些天也一直住在医院。

每到夜里,这丫头就会缠着他讲故事。况茳齐也想不通,一个快要中考的少女,心智怎么会忽然回到了幼童水准,居然每晚都吵着要听睡前故事。

但他终究是疼爱这个妹妹的,从未拒绝过。

于是,在况茳齐那清澈而平稳的嗓音中入睡,成了况乔筱每晚的惯例。

原本只能算得上关系平平的兄妹二人,在这一个礼拜里,情谊日渐深厚。

或许是因为况茳齐将她从那场噩梦中解救出来的缘故,小丫头现在对他格外依赖。无论是护士还是医生,只要踏入病房,迎接他们的永远是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也只有在况茳齐面前,她才会变回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

“快了。”况茳齐的目光落在妹妹那张郁闷的小脸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医生说了,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还要两天啊——”

况乔筱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不能先回家嘛,回家也能拆的。”

“不行。”况茳齐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拆了纱布不代表完全康复,后续还要根据恢复情况,判断是否需要进一步治疗。如果现在就回家,万一出现意外,耽误了治疗时机,你这张小脸可能会留疤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留疤”两个字,小丫头瞬间变了脸色,小手在空中连连挥动:“那我不回了!打死我也不回了!”

看着向来无法无天的妹妹露出这副模样,况茳齐的唇角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转头望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冲刷出一道道水痕,将外界的景象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抽象画。

用留疤的可能暂时压下了况乔筱回家的念头,但他心中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没有说出口。

那就是,现在的家里很乱,非常乱。

况龙津夫妇仍被扣在魔都,听说正在接受吏部和灵能者协会的双重调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脱身。

而家里唯一能主事的赵云晓也受了伤,正在另一家医院接受治疗。

因此,如今的况家庄园,只剩下况妙丽和况亭栖两个小辈在勉力支撑,应付着那群想趁机往况家安插眼线的老狐狸,早已焦头烂额。

空旷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个,便只剩下了老爷子。

那些堂弟堂妹们,早已被各自的父母接回了家。

他们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待在庄园太危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一次入侵?上次是运气好,孩子们都在学校。可下次呢?谁敢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赌下一次的运气?

平日里看似固若金汤的况家,在这次入侵事件中,顷刻间便暴露了其内部的裂痕。

况茳齐听说,建康那边的支系甚至有人在串联,要求召开新一轮的家族会议。他们宣称况家本就发源于建康,质问为何如今要以平江况家为主家,强烈要求改变这一现状。

然而,这个提议被况枭的一句话就给打了回去。

“老子在哪边,哪边就是主家。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就滚到我床头来讲,别在背后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此话一出,那些藏在暗处的影子都吓得缩回了手,在心里咒骂着这次入侵怎么没把这个老不死的也一并带走。

不过,也正是因为况枭的这次发声,那些心思活络的人立刻明白了过来,无论局势如何变化,况枭依然掌握着家族的最高话语权。

而现在,况龙津的倒台几乎已成定局。

况家,需要一位新的家主。这个人选,必然出自第二代,因为第三代还远未成长到可以扛起大梁的地步。

况枭虽然护短,但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将况龙津再推上家主之位。他需要重新选人。

而且,是从他们之中选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些人立刻想方设法地开始向况枭献殷勤。

于是乎,况家庄园最近变得异常“热闹”,就连迟钝如况亭栖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这个叔伯送来一群自称经验丰富的佣人,说是要贴身伺候老爷子;明天那个叔伯又担心老爷子吃得不合胃口,直接派来了一整个五星级酒店的后厨团队。

为了在况枭面前博取好感,他们甚至连带着况亭栖、况妙丽也一并“照顾”上了。

就连医院里的赵云晓,听说病房门槛也快被那些前来探望的人踏破了。

甚至况乔筱这里,也成了各种顶级果篮的汇集地。吃得小丫头都圆润了一圈,别人住院瘦五斤,她反而胖了,体内的维生素含量怕是早已严重超标。

他们之所以如此卖力,也源于况枭那句霸道宣言背后透露出的信息。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个老家伙都快进棺材了,怎么还这么大的底气?

有些人回想起况枭年轻时的种种“恶名”,深知他手段繁多,且极善藏拙,你永远也摸不清他手里究竟还捏着多少张牌。

说不定,这次就是老家伙故意设下的一个局。

他想借此机会,在况家内部来一次大清洗,把那些落井下石、心怀鬼胎的家伙一次性清理干净。

这种事况枭以前就干过一次,建康况家就是那场清洗的祭品,从此沦为支系。

别看大家都姓况,可一旦动起手来,彼此都是朝着置对方于死地的目的去的。

当年死在况枭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恨他入骨的也比比皆是。

若非他曾是内阁大臣,地位尊崇,又有况龙津三兄弟在侧翼护持,恐怕早就有亡命徒拼着一死,也要取他这个“普通人”的性命。

当然,也有头脑清醒的人,他们同样渴望复仇,但“况枭变成普通人”这个消息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寻常。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把这个说法传出来的。

他们甚至怀疑,这根本就是况枭本人故意放出的诱饵。

不得不说,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况龙津的想法没有错,无论平江况家陷入何种境地,只要况枭一天不死,这个家族就一天不会倒。

“哥哥,时间不早了,我困了,你给我讲故事吧,就昨天那个没讲完的。”况乔筱眨动着大眼睛,看着况茳齐。

况茳齐有些无奈地回答:“其实我已经讲完了,只是你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我不管。”况乔筱开始撒娇,“那你就从我睡着的地方重新讲嘛。”

“好吧。”况茳齐点了下头,得益于他过人的记忆力,他清晰记得小丫头是在哪一段剧情中断的,于是直接开口接了下去。

“欸欸欸?”

结果,他才起了个头,就被况乔筱出声打断,“我好像没听到这里吧?哥,要不你还是从头开始讲吧。”

况茳齐这才想起,况乔筱的记忆力远不如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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