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炼肉后期的契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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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刑捕司后院的演武场,已是深夜。

月光如水,泼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林越挺拔的身影。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细密的汗珠,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仿佛蕴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喝!”

一声低喝从喉间迸发,林越拳风骤起,直取身前半人高的青石桩。拳头与石面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嘭”声,石屑簌簌落下,桩身竟被砸出一个浅坑。

这已是他今夜第三十七次击打石桩。

自从得了王烈那本《炼肉境心得》,林越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了修炼。心得中关于气血运转的法门极为精妙,他按图索骥,不过半月,便将《铁布功》的“皮膜锻打”臻至圆满,寻常刀剑难伤分毫。

可到了“肌肉淬炼”这一步,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铁布功》讲究“皮如铁,肌如钢”,肌肉淬炼需以气血为引,反复撕裂、再生,最终达到“一肌一腱皆可控”的境界。林越按心得指引,每日以特制的药汤浸泡身体,再配合桩功、拳术锤炼,肌肉强度确有增长,却始终差了最后一丝灵动——那些淬炼到极致的肌肉纤维,仿佛被一层薄茧裹住,任他如何催动气血,都无法突破那层桎梏,更别提做到“随心而发”。

“呼……”

林越收拳而立,胸口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夜风中瞬间消散。他望着自己的拳头,指节处已磨出厚厚的老茧,此刻却微微发颤。

不是累的,是气血淤积在肌肉深处,得不到疏导的胀痛。

“到底差在哪里?”他眉头紧锁,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炼肉境心得》里的记载,“气血运转无误,淬炼之法也对……难道是《铁布功》本身的局限?”

这门功法是青风县刑捕司的基础武学,虽扎实,却终究只是凡品。或许,它只能支撑武者走到炼肉境中期,想要再进一步,就得换更上乘的法门?

可他眼下哪有更好的功法?郡城刑捕司的藏经阁倒是有几部不错的武学,却都需要“功勋值”兑换。他刚来郡城不久,破了两个案子攒下的功勋,连一本残缺的《碎石拳》都换不到。

“功勋值……”林越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正思忖着,演武场入口忽然传来脚步声。昏黄的灯笼光摇摇晃晃,照亮了来人的脸——竟是王烈。

“都这个时辰了,还在练?”王烈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到林越身边,目光扫过他身上的汗珠,又看了看被打裂的石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这股劲头,倒是跟我年轻时有几分像。”

林越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拱手道:“让都头见笑了。”

“笑什么?刻苦是好事。”王烈打开食盒,里面是两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还有一小罐黄酒,“刚从总捕头家回来,他婆娘蒸的包子,给你留了两个。先垫垫肚子,练拳也得有个度,别伤了根基。”

林越接过包子,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也暖烘烘的。他咬了一大口,肉汁四溢,带着浓郁的葱香:“多谢都头。”

“看你脸色,是遇到瓶颈了?”王烈给自己倒了杯黄酒,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林越紧绷的肌肉上,“《铁布功》的肌肉淬炼,卡壳了?”

林越一怔,随即点头:“是。总觉得差最后一步,气血到了肌肉深处就滞涩难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正常。”王烈放下酒杯,解释道,“《铁布功》练的是‘刚’,讲究硬碰硬,可炼肉境后期,要的是‘刚中带柔’。肌肉不仅要硬,更要韧,要能收能放,就像弓弦,能拉满,也能回弹。你一味猛练,把肌肉练得跟铁块似的,哪还有灵动可言?”

林越茅塞顿开:“您是说,我太执着于‘淬炼硬度’,反而忽略了‘韧性’?”

“正是。”王烈点头,“就像烧铁,光捶打不行,还得退火,不然再硬的铁也会脆裂。肌肉淬炼到一定程度,得学‘松’,让气血能在肌纤维之间流转自如,这才能突破那层桎梏。”

“可《铁布功》里没说怎么‘松’啊。”林越苦笑道。

“所以说,这功法还是太浅了。”王烈叹了口气,“郡城刑捕司里,有专门讲‘肌肉淬炼’的法门,只是……”

他话锋一转,林越立刻明白过来:“需要功勋值?”

“嗯。”王烈道,“武道阁里有一卷《淬肉篇》残卷,据说是前朝一位炼骨境高手所著,专门讲炼肉境后期的肌肉打磨之法,尤其擅长‘刚柔转换’。你卡壳的地方,说不定在那残卷里能找到答案。”

《淬肉篇》残卷!

林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之前在刑捕司的典籍里见过这名字,只知道是部珍品,却不知具体内容。若真如王烈所说,那这残卷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钥匙?

“那这《淬肉篇》……需要多少功勋值?”他急切地问。

王烈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三千?”林越倒吸一口凉气。

他破了福安堂大案,得了五百功勋;处理城西帮派冲突,又得了一百。加起来才六百,离三千还差着一大截。

“这功勋值……不好攒啊。”林越挠了挠头。寻常的小偷小摸案子,破一个才给几功勋,想要攒到三千,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然怎么叫珍品?”王烈笑了笑,“武道阁的东西,越是有用的,功勋值越高。不过你也别急,郡城大案多,只要肯接,攒功勋也快。”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前几日总捕头开会,说城南最近不太平,有几批运往外地的镖银接连被劫,死了不少镖师。镖局报了官,案子一直没破,总捕头正愁没人接手。那案子要是破了,少说能得一千功勋。”

“镖银被劫?”林越心中一动,“是哪个镖局?被谁劫的?”

“长风镖局,郡城最大的那家。”王烈道,“据说劫镖的是一伙蒙面人,身手狠辣,会使一种诡异的刀法,每次得手后就消失在城外的黑风岭,官府搜了几次都没找到踪迹。”

黑风岭林越知道,那地方山高林密,盘踞着不少山匪,向来是官府的头疼之地。

“还有吗?”林越追问。他知道,光一个案子不够,得再多找几个。

“有。”王烈想了想,“西城那边,最近有不少商户夜里被人撬了铺子,丢的不是金银,而是账本。查了几天,只抓到几个小贼,幕后主使没抓到。这案子虽不算大,但牵连甚广,破了的话,几百功勋还是有的。”

“撬账本?”林越皱起眉,“这不像普通盗匪的行径。”

“谁说不是呢?”王烈哼了一声,“我看八成是有人想借盗账本,查商户的底细,说不定跟某些家族的生意争斗有关。这案子看着小,水可能不浅,办起来得小心。”

林越默默记下这两个案子。一个是劫镖大案,凶险但功勋多;一个是盗账本,看似简单却可能牵扯势力。

“够了。”林越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两个案子,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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