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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摸着镜中的小姑娘,突然发现她手背上有个小小的“远”字烙印,和自己手背上的一模一样。青年修钟的工具箱里,露出半截蓝布衫,袖口的月牙洞清晰可见。
“你看,躲不掉的。”明远笑着,身影化作青烟钻进镜面,镜面突然“哗啦”一声碎裂,碎片落在井水里,化作无数萤火虫,每只翅膀上都写着封信,信的结尾全是同一句话:“等我,无论几辈子。”
井水慢慢变清,映出张奶奶苍老的脸,手背上的烙印却亮得发烫。她知道,这场跨越三生的玄幻,不是巧合,是两个灵魂的约定——上辈子的信没寄到,这辈子的等待没白费,下辈子的重逢早已注定。明远用轮回镜告诉她,有些爱从来不是一世的事,是刻在骨头上的缘,烧不尽,忘不掉,哪怕隔了生死轮回,也总会在某个井台、某棵树下、某声钟鸣里,再次找到彼此。
阿梨把碎片捞上来,发现每片镜子上都粘着根红绳,绳头系着颗相思豆,豆上刻着“月”字。张奶奶把相思豆串成手链,戴在腕上,与银环和铜铃碰在一起,发出“叮铃”的轻响,像首跨越三生的歌谣。
夜里,张奶奶梦见自己坐在1945年的防空洞,明远背着她往外跑,瓦砾砸在他背上,他却笑:“阿月,这次换我护着你。”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却摸到片槐花,香得让人心颤。
醒来时,共生树的树洞里放着罐槐花蜜,正是明远留在木盒里的那罐,蜜上的槐花还新鲜着,像刚摘下来的。张奶奶舀了勺放进嘴里,甜得发苦,像所有等待都化作了蜜,在舌尖慢慢散开。
窗外的古井泛着月光,井水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一个白发苍苍,一个青衫落拓,正对着井口的碎镜,轻轻说“下辈子见”。
而那面破碎的轮回镜,碎片被街坊们捡回家,拼成小小的镜角,每个镜角里都映着对相视而笑的人影,像在说——所谓永恒,从来不是一生一世的相守,是无论轮回几遭,我都会在初见的地方,等你喊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直到岁月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