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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把信纸放回木盒,突然转身往铺外走,银线跟着延伸,穿过巷口的老槐树,停在共生树下。影子蹲下身,对着树根说了些什么,星光突然聚成个小小的光球,钻进树根里,共生树的枝叶竟在夜里轻轻摇晃,落下几片叶子,叶面上用星光写着“等你”两个字。
“他在跟树说话呢。”张奶奶把叶片捡起来,星光的字迹在掌心慢慢发烫,“说‘树啊,替我多照看她,等花开了,就喊她来看看’。”
星子的光渐渐淡了,银线慢慢隐去,影子却没有消失,而是走到张奶奶的藤椅旁,像要坐下似的,地上的两个影子在星光下慢慢重叠,分不清哪半是张奶奶的白发,哪半是明远先生的中山装衣角。
“明远,”张奶奶轻声说,“星子的光真亮,比高雄的灯塔还亮。”
地上的影子轻轻晃了晃,像在应“嗯”。
第二天清晨,阿梨在修钟铺的抽屉里找到个小木盒,里面果然有叠未寄的信,信里的字迹和星光画的一模一样。张奶奶把信和共生树的叶片放在一起,星子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信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只眨眼的星子。
她知道,这会引路的星子、重叠的影子,都是明远先生藏在夜空里的念想,用星光作线,把修钟铺的时光、未寄的信、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我想你”,都缝进了秋夜的风里,让每个抬头望星的时刻,都能看见他从未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