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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缺乏直接证据时,基于大数据的方向是最可靠的选择!”姜窈毫不退让。
“你这是用概率亵渎艺术!”
“您这是用感觉否定逻辑!”
争论僵持不下,实验室气氛降到了冰点。最后,姜窈提出:“既然无法达成一致,我们可以将这个区域标记为‘存疑’,在最终成果中提供几种可能性说明,让观者自行判断,或者留待未来有更多证据时再行确定。”
这个折中的方案,既尊重了技术的局限性,也照顾了艺术的非确定性,让秦漠一时语塞。他看着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似强势的女人,并非一味蛮干,她也懂得妥协和保留,懂得对未知的敬畏。
最终,他们采纳了这个方案。
在这些日以继夜的争吵、合作、磨合中,姜窈逐渐看到了秦漠那清高固执外表下,对敦煌艺术近乎偏执的热爱和令人惊叹的学识。而秦漠也一点点剥去了对姜窈“资本代言人”、“技术暴徒”的标签,看到了她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执着、专业以及对自己领域能力的绝对自信,还有那份并不张扬的、对文物本身的尊重。
一天晚上,秦漠离开实验室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在敦煌是极其罕见的。他犹豫了一下,回头对正在整理数据的姜窈说:“下雨了,设备……注意防潮。”
一句简单甚至生硬的提醒,却让姜窈忙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门口那个高大的背影,只来得及说一句“知道了,谢谢”,对方已经匆匆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她看着窗外罕见的雨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