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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青听完,冷笑一声:“张桂花这是看咱家日子好过点,心里不痛快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听说她家屁猴最近总往村西头跑,跟二流子王老五混在一起。”
屁猴和黑蛋玩的好,是村里最皮的那伙小孩。
黄小麦心里一动。
王老五是村里有名的懒汉,整天偷鸡摸狗。
要是能让张婆子家跟王老五扯上关系,够她喝一壶的。
过了两天,村里就传出风声。
说张婆子家的屁猴和黑蛋跟着王老五偷了谁家的老母鸡,在村西头烧着吃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鸡毛埋在哪儿都有人指认。
张婆子气得跳脚,在院里指桑骂槐地骂了三天,可越骂越显得心虚。
最后只好把屁猴锁在家里,好几天没让他出门。
王秀英听说这事,乐得合不拢嘴:“该!让那个老虔婆再使坏!”
黄小麦看着奶奶解气的样子,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压住了张婆子的气焰。
只要老黄家的鸡还养得这么好,眼红的人就不会少。
这天晚上,她把鸡食拌得特别仔细,又悄悄多加了一点预防疾病的药粉。
李青青在远处看着,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更加深沉了。
月光下,鸡群在窝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黄小麦站在院里,看着四周黑漆漆的院落,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这个贫穷的小村子里,想过上好日子有多难。
不仅要跟天斗,跟地斗,还得跟人斗。
而她最大的秘密,就像揣在怀里的火炭,稍有不慎,就会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四月中的天,日头渐渐有了些热乎气。
老黄家院里的那几棵老榆树才刚冒出丁点嫩芽,地上的草皮也还黄绿参半。
黄小麦心里也惦记着小草姐,但她更揪心的是另一件事。
鸡窝里那只最肥硕的芦花母鸡,今早起来有些打蔫,缩着脖子,羽毛蓬松,喂食也不怎么积极。
“奶,你看这鸡是不是不太精神?”
黄小麦指着芦花鸡,心里警铃大作。
这症状,跟她之前在超市查阅资料时看到的禽病初期描述太像了。
王秀英凑过来一看,也皱了眉:“怕是昨晚着凉了?这鬼天,说变就变。”
她没太当回事,只让马桂枝弄了点蒜末拌在鸡食里。
可到了下午,情况急转直下。
芦花鸡彻底瘫在窝里,拉稀绿的粪便,紧接着,另外两只半大的鸡崽也开始出现类似症状!
“坏了!坏了!”
王秀英这下真慌了神,拍着大腿在院里转圈,“这是撞了啥邪啊!咋一下子倒了好几只!”
黄老栓蹲在鸡窝边,眉头拧成了死疙瘩:“瞧着……像是鸡瘟。”
“鸡瘟”俩字像炸雷一样在院里响起。
这年头,鸡瘟就是农家养鸡户的噩梦,一旦传开,往往一死一大片,血本无归。
“快!快把病鸡隔开!”王秀英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地去抓鸡。
动静闹得太大,东院墙头立刻探出了张婆子那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