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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因为宋惠萍不仅言语间摆出了拒人千里的态度,说完话还瞪着发红的眼睛死盯着孟清瞳,好像有什么压在心底的气打算找个由头发出来一样。
孟清瞳托腮反瞪回去,跟她对视了片刻,才微笑着说:“可是我们作为来帮忙的灵术师,需要先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刘总整天在外面跑,那么忙,可能不是太清楚,我觉得问您是不是更合适一点?”
宋惠萍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要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叫你们来吗?钱是大风刮来的?”
韩杰盯着手机里灵学网站的各种资讯,冷冷道:“你不是修士,还是女人,所以我不会动手。但你如果再有一个字如此不客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宋惠萍凶狠的目光一转,张口就要说什么。可忽然,她意识到,这高大少年坐下后就再没往自己身上打量过一眼,在避嫌似的。她又看看孟清瞳,顿时自以为明白了什么,重重哼了一声,忍住了到嘴边的话。
她一向清楚,男人刚被女人套牢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不禁又有点恼火还没到家的老公,别开脸,不想说话了。
孟清瞳笑了笑,凑到韩杰耳边小声说:“谢谢啊。这种女人我应付得来,没事的。你玩手机,不用管她。我一会儿从她老公那儿多宰点儿,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也会感激他俩的。”
“和我合作,你便不需要再对谁忍气吞声。”韩杰冷冷道,“我不需要她当咱们是仙师供起来,可也不允许她如此说话。咱们不是非赚她的钱不可。”
孟清瞳柔声说:“好啦,咱们的确不用非赚她的钱不可,但丫丫非得有人管不可啊。咱们是来救人的,钱不过是顺便赚一下而已。”
她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宋惠萍,问:“丫丫在哪儿?你要心情不好不愿意说她的事,我直接去看看她,这总可以吧?”
宋惠萍用拇指顶住太阳穴用力揉了几下,克制着口气颤声说:“丫丫现在连我都不想见,连……连……连妈妈都不愿意喊了,我……我……”
她的情绪变化异常地激烈,短短一句话,就说到泣不成声,“我不就是想让她爸爸高兴……要了个弟弟吗?这是什么造孽的事儿吗?她爸又不缺钱,怎么也不会亏待她呀。”
韩杰皱起眉,神念外放扫了一下,道:“女孩在二楼,西北角房间。”
“那也不能直接上去啊。”孟清瞳无奈地小声说,“算了,等刘松回来吧。我看……保不准这一家人都已经受影响了。”
“邪魔还没现形。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邪魔全力藏匿可不好找。关键,咱也不好确认到底是不是邪魔的原因。女孩儿心思重的话,家里添个弟弟搞得性情大变也不是多罕见。真要和邪魔没关系,就得让人赶紧看好的心理医生去,不然不是耽误事儿嘛。”
她忧心忡忡地瞄了一眼宋惠萍,小声说:“这当妈的也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产后抑郁……真麻烦。”
宋惠萍抱成一团哭了一会儿,抬起脸抽出茶几上的纸巾猛擦了一通泪,把那点儿淡妆擦成了水彩画,也懒得重新打理,就那么呆呆坐着。
直到二楼另一头屋里吴阿姨远远喊了一句该给豆豆喂奶了,她才触电一样抖了一下,一声不吭,飞快跑掉了。
偌大的中厅,只剩下韩孟二人并排坐着,安安静静,死气沉沉。
韩杰松了口气,抬起头动动脖子,道:“这女人如此模样,比邪魔还令人生厌。”
孟清瞳倒是有几分同情似的,小声说:“她原来恐怕不是这样子的。”
“邪魔所致?”
她摇了摇头,“哪儿啊,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有邪魔,顶多算是这选择的代价。我小时候看的书里说过一句话,我一直都记得大概意思,是说……老天爷要是给你什么礼物,其实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早早快乐享受过了,付账时候就别后悔。”
“你背口诀背得那么快,怎么看过的书连原话都记不清楚?”
她一怔,跟着笑了起来,“术业有专攻,说明我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就我那文化课的成绩,要不当灵术师,怕是只能考艺术生,将来唱歌跳舞做直播咯。”
“做那些,未尝不是好事。可能,不会这么辛苦、危险。”
“但我不喜欢。”孟清瞳望着二楼丫丫关着门的房间,轻声说,“我当年把自己这么关在门里的时候,黄阿姨来了。那,现在,该我来了。”
她显然不是安静在这儿傻等的性格,看女主人短时间不准备再出现,拿起手机就拨给了刘松,“刘总,你平常做生意也这么不准时吗?我都在客厅坐了半个小时了。你觉得我隔着十几米看都不看就能帮你女儿驱魔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到了。哎呀公司突然出了点事儿,我刚处理完。再稍微等等,喝口茶,喝口茶。”
孟清瞳直接挂断,说:“还好,听起来那位没什么大问题。要也跟他老婆一样,这活儿可就麻烦了。”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个略显发福的壮年男人卷着一身浓烈的烟酒气匆匆进屋,皮鞋一甩,蹬上拖鞋,一边脱西装一边往客厅走,还拿脱下的西装抹了把汗。
他看见客厅的两人,先是一怔,跟着过来坐到对面,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哪位是……孟大师?”
“我。你都听过我声音了,我助手看起来很像女的吗?”孟清瞳白他一眼,“丫丫的情况,你赶紧详细跟我们说说。我们了解大概之后,上去看看能不能敲开门。”
“情况……我不是写在申请表里了吗?”刘松解开几个衬衫扣子,油亮的大脑门还在不停冒汗,说话都有些喘。
“那些太粗略了。很多细节都不清楚。比如,你们怎么知道孩子日记越写越消极的?具体是怎么个消极法?”
“我直接看的啊。”刘松瞪着眼,很大声地说,“她妈说孩子情绪不大好,我寻思她正好写日记,就看看咋回事嘛。那小锁子一别就开。我也说不清怎么个消极法,表是她妈填的,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要不我拿来那本子你俩再瞅瞅?”
孟清瞳眯了眯眼,挤出一个微笑,“不用了,那你带孩子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那边怎么说?”
“妈了个(哔——)的,那帮大夫为了坑钱,啥不往严重了说?好,我不差钱,治,孩子能好,这点儿钱算啥。结果呢,拿了一大堆药,每个礼拜看三次专家,还是啥给灵修做过心理顾问的大专家,愣是看不好。一帮(嘀——)毛东西!”
刘松打了个嗝,拍拍胸口,皱起眉说:“填了好几次心理测量表,表还在呢,你俩看看不?”
“行。我助手这方面懂得多,拿来我们看看吧。”
他嗯了一声,起来上二楼去了。
韩杰轻声道:“我这方面懂得多?”
“反正你查资料贼快,人肉搜索引擎当然懂得多。糊弄他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