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集:舆论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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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行动成功的消息,在县公安局内部还没来得及形成完整的欢呼浪潮,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浇得冰凉。周三早上八点,天刚蒙蒙亮,凌源县城的街道上还只有零星的早点摊冒着热气,网监支队的年轻民警小周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他刚打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本地新闻推送就跳了出来,标题里“雷杰”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开本地最大的论坛“凌源论坛”,首页置顶的三个帖子瞬间让他清醒,后背的冷汗顺着警服领口往下滑。

第一个帖子标题是《惊爆!某雷姓副局长办案手段粗暴,疑存在刑讯逼供!》,发帖账号叫“正义使者001”,注册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十点零三分,账号等级还是“新手上路”。内容里写着“据知情人士透露,雷霆行动中,某雷姓副局长为了快速破案,对嫌疑人进行长达四十小时的连续审讯,期间不让吃饭喝水,甚至指使下属动手打人,已有多名嫌疑人不堪折磨‘屈打成招’”,可翻遍全文,既没提具体是哪个嫌疑人、在哪次审讯中,也没说“知情人士”是谁,只在文末配了一张模糊到看不清人脸的“嫌疑人被押解”照片——照片里民警的警服编号被刻意打了马赛克,嫌疑人的手腕上连手铐都没戴,明显是某次常规押解时被偷拍的。

第二个帖子《是扫黑英雄还是权力滥用?起底雷杰的“雷霆”手段》,发帖账号“凌源百姓之声”,注册时间更短,凌晨两点十七分。帖子里把雷杰从特警队到风岭镇派出所再到县公安局的履历翻了个底朝天,却处处刻意歪曲:说他在风岭镇“强拆那些民房,逼得老百姓无家可归”(实际是2021年拆除非法开采的小煤窑,那些“民房”本就是矿主搭建的临时工棚,拆之前还帮矿工们安排了安置房);说他在公安局“不按流程报备,随意调动警力围堵商户”(实际是上个月按市局部署开展的涉黑关联场所排查,每一次行动都有完整的审批手续);还暗戳戳地暗示他“靠关系上位,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只敢用“据坊间传言”“有内部人说”这类模棱两可的表述。

第三个帖子《实名举报:雷霆行动下的小商户血泪,合法经营遭无情打压!》,发帖账号“小商户求公道”,注册时间是周三凌晨三点零九分。内容里声泪俱下地说“自家在县城南华路开的小超市,只因三年前和天霸实业有过一次供货往来(卖了两箱矿泉水),就被警方认定为‘黑恶关联企业’,强行查封,店里的烟酒、零食被全部拉走,损失超过十万元”,配了一张超市门口贴封条的照片——封条上的日期被P成了雷霆行动启动后的“2024年5月”,可小周一眼就认出,那封条的样式是2023年消防检查时用的临时封条,当时只是因为超市消防通道堆了杂物,责令整改后当天就解封了。

小周的手指在鼠标上抖了一下,不小心点进了评论区,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心惊。短短几个小时,每个帖子的评论都有三百多条,而且内容高度相似,像是提前写好的模板:

“早就觉得这个雷杰不对劲,上次新闻里他对着镜头笑的时候,眼神就透着一股狠劲,果然有问题!”

“警察办案哪有不打人的?只是以前没人敢说而已,那些嫌疑人肯定都受了委屈,心疼!”

“小商户也太可怜了,做点小生意不容易,还被这么打压,这就是所谓的扫黑除恶?我看是借着扫黑搞权力寻租!”

“凌源的水太深了,赶紧把这个雷杰停职调查,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这些评论的账号,大多是新注册的,头像用的是系统默认的灰色剪影,签名栏是空的,而且评论时间集中在凌晨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正常人都在睡觉,只有水军会熬夜刷评论。小周赶紧拿出U盘,把三个帖子的内容、评论、账号信息一一截图,又用Excel整理成表格,表格里用红色标注出可疑的账号和重复的评论内容。他起身时太急,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水杯,半杯凉白开洒在桌垫上,他慌忙用纸巾擦干,抓起报告和U盘,快步往雷杰的办公室跑,走廊里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急促。

雷杰刚看完刀疤冯的审讯补充笔录——刀疤冯昨天晚上又交代了几个赵天霸藏匿的境外账户,他正拿着红笔在笔录上圈重点,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看到小周脸色苍白地闯进来。“雷局!您快看这个!”小周把平板电脑递过去,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凌源论坛上全是黑您的帖子,还有水军在刷评论!”

雷杰放下笔,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滑动,逐条翻看帖子。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眼神却越来越冷,像结了冰的湖面。看到“风岭镇强那些房”的内容时,他的手指顿了一下——那段记忆很清晰:2021年风岭镇的小煤窑私挖滥采,把山下的水源都污染了,村民们喝了水后上吐下泻,他带着民警去拆矿时,矿主还雇了人抵抗,有个老矿工一开始对着他骂骂咧咧,后来看到孩子喝了脏水发烧,才红着眼眶说“拆吧,是我们糊涂,为了点钱毁了子孙后代的水”。可现在,这段为民除害的事,居然被歪曲成了“强那些民房”。

“这些帖子的IP地址查了吗?”雷杰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但小周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

“查了,雷局,”小周咽了口唾沫,赶紧汇报,“都是经过多次跳转的,有十几个IP来自境外VPN,还有二十多个来自咱们县的网吧、火车站这些公用WiFi,很难追到真实地址。发帖账号都是用虚拟手机号注册的,注册后只发了这一个帖子,现在都登录不上了,像是用完就扔的‘一次性账号’。”

雷杰点点头,把平板还给小周:“继续盯着,把所有相关帖子、评论,包括已经删除的,都截图保存,技术上能不能恢复?”

“能!我们服务器里有备份,技术组已经在恢复删除的内容了,估计中午就能出结果。”小周连忙说。

“好,另外,查一下本地的自媒体公众号,特别是‘凌源事儿’‘凌源生活通’这些粉丝多的,看看有没有转载这些帖子的。”雷杰叮嘱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还有,统计一下现在有多少人转发、评论,把数据每小时报一次给我。”

“明白!”小周拿着平板,转身快步离开,心里暗暗佩服雷杰的冷静——换作是他,看到这么多抹黑自己的话,早就忍不住了。

小周刚走,指挥中心的电话就响了,是市局网安支队的老张打来的,语气很着急:“雷杰,你们县的舆情炸了!刚才我们监测到,本地有四个自媒体公众号,‘凌源事儿’‘凌源生活通’‘凌源身边事’‘掌上凌源’,都发布了关于雷霆行动的‘深度报道’,标题看着中立,内容全是往你们身上泼脏水,还配了经过裁剪的照片,你们赶紧处理!”

雷杰挂了电话,立刻打开电脑,搜索“凌源事儿”的公众号。最新一篇文章标题是《雷霆行动“雷霆”过了头?商户哭诉:合法经营为何遭查封》,发布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已经有五百多个阅读量。文章里大段引用了“小商户求公道”的帖子内容,却没去核实超市被查封的真实原因,还采访了一个“匿名群众”,说“最近警察查得太严,晚上十点多还在小区里敲门盘问,孩子都被吓哭了”。配图是一张警车停在商铺门口的照片,雷杰仔细一看就笑了——照片里的警车是2022年淘汰的老款捷达,而他们现在用的都是新款SUV,而且商铺门口的对联还是2023年春节时贴的,颜色都褪成了浅红色,明显是翻出来的旧照片。

“手段真低劣。”雷杰冷笑一声,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宣传科的分机。宣传科的科长李梅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听到雷杰的话,赶紧打开电脑查看:“雷局,这些公众号太过分了!完全不核实就发,我现在就联系他们,让他们删稿!”

“不用急着让他们删,”雷杰打断她,“先截图保存证据,然后让他们提供‘匿名群众’的联系方式和采访记录,还有照片的拍摄时间、地点。如果他们提供不出来,就发函给网信办,举报他们传播不实信息。另外,通知所有派出所,让社区民警跟辖区内的商户、居民解释,特别是南华路附近的商户,告诉他们网上的帖子是假的,有疑问的可以直接到派出所咨询,或者打公安局的公开电话。”

“好,我这就安排!”李梅挂了电话,立刻组织科室的人行动起来,桌上的打印机“嗡嗡”地响着,一张张截图被打印出来,整理成册。

然而,谣言的传播速度比预想中更快,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很快淹没了凌源的大街小巷。周三上午十点,雷杰正在和经侦支队的人研究刀疤冯交代的境外账户,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口值班的民警小张跑进来,脸色慌张:“雷局!门口来了七八个人,举着横幅,说要找您讨说法,还引来好多路人围观!”

雷杰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下楼。刚走到公安局大门的台阶上,就听到一阵尖利的哭喊:“大家快来看啊!公安局的雷杰滥用职权,冤枉好人!我丈夫就是开了个小公司,就被他们说成是地下钱庄,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花格子衬衫,头发用橡皮筋随意扎在脑后,手里举着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是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脸上有几道划痕,看起来像是受了伤。她身边的几个人举着白色横幅,上面用黑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严惩滥用职权者雷杰”“还我丈夫公道”“雷霆行动害民不浅”,横幅的边缘还没剪齐,能看到毛边,明显是临时赶制的。

周围围了二三十个路人,有的拿着手机拍照、录像,有的交头接耳议论:“这是怎么了?雷局长不是扫黑英雄吗?怎么有人来闹事?”“会不会是真的冤枉人了?不然人家怎么敢来公安局门口闹?”“不好说,现在的事复杂得很,还是看看再说。”

雷杰穿过人群,走到女人面前,语气平静:“这位大姐,你说你丈夫被冤枉,还被打了,能具体说说情况吗?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公司上班?什么时候被我们抓的?”

女人看到雷杰,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提高了声音:“我丈夫叫刘四!你们上周五把他抓了,说他是地下钱庄的!他就是开了个小财务公司,帮人跑跑贷款,怎么就成地下钱庄了?你们还打他,你看他脸上的伤!”她把手里的照片递到雷杰面前,照片上的男人闭着眼睛,表情痛苦。

雷杰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突然认出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刘四——刘四不是什么“小财务公司老板”,而是赵天霸团伙的地下钱庄负责人,专门帮赵天霸洗钱、放高利贷,上周五被抓的时候,他还反抗咬伤了民警小李的手,脸上的伤是反抗时自己撞到桌角弄的,审讯时全程有录音录像,根本不存在“打人”的情况。

“刘四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洗钱,涉案金额超过五百万,”雷杰把照片还给女人,声音清晰,让周围的路人都能听到,“我们有银行流水、证人证言、查获的账本作为证据,这些都是合法取得的。至于你说的‘被打’,我们审讯全程有录音录像,你可以去督察支队投诉,我们会配合调阅录像,让你看看有没有打人。”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管什么证据,你们就是冤枉他!你们不把他放了,我就一直在这里闹!”

“你在这里闹事,已经涉嫌扰乱公共秩序,”雷杰的语气严肃起来,目光扫过女人身边的几个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跟我去办公室,详细反映你的问题,我们会逐一核实;要么现在离开这里,不然我们会依法处理。”

女人身边的几个人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有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想偷偷溜走,却被雷杰叫住:“这位同志,你等等。”男人停下脚步,身体僵硬,雷杰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和一个备注“老鼠”的人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消息是“按计划行事,闹到中午就行,下午有人来接你们”。

雷杰心里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刘四的家人,而是被赵天霸的残部收买的,专门来闹事,制造舆论压力,让外界觉得雷霆行动“乱抓人”。他刚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县委信访办打来的:“雷局,不好了,有五六个‘群众’来信访办反映问题,说你们雷霆行动‘影响正常生活’,有的说家里的小卖部被民警翻得乱七八糟,东西都坏了;有的说晚上巡逻民警敲门太用力,吓到家里的老人孩子,说辞跟网上的谣言差不多!”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人过去核实。”雷杰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郭勇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谣言帖子,脸色很难看:“雷局,这下麻烦了,外面都传疯了,连市局的领导都打电话来问情况。要不,让网监部门把帖子删了?再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

雷杰摇了摇头,把刚才从门口带回的横幅放在桌上——横幅是用廉价的白布做的,上面的墨水还没完全干透,用手一摸能蹭到黑色。“删帖没用,删了他们还会再发新的,反而显得我们心虚。新闻发布会现在开也不合适,”他拿起桌上的帖子,指着其中一段,“你看,他们扔出来的都是***,没有具体的人和事,我们澄清什么?说我们没打人?没查封合法商户?空口无凭,老百姓不一定信,反而会觉得我们在狡辩。”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散去的人群,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用谣言泼脏我们,让老百姓不信任我们,让上级觉得我们‘乱作为’,最后逼停雷霆行动。我们不能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得沉住气,见招拆招。”

雷杰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三条指令,字迹有力:“第一,网监支队继续追踪谣言源头,重点查那些水军账号的资金往来,看看是谁在背后出钱雇人发帖、刷评论;第二,信访办那边,让接待的同志详细记录每一个‘反映问题’的人的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住址、反映的具体事情,让他们提供证据,比如‘被弄坏的东西’的照片、‘被吓到的老人’的医院诊断证明,没有证据的就登记下来,承诺会核实,但不轻易表态;第三,所有办案单位,从现在起,每一次审讯、搜查、抓捕,都要全程录音录像,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合法合规,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郭勇看着雷杰冷静的样子,心里的焦虑少了一些,他拿起纸条,折好放进兜里:“好,我这就去安排。对了,刚才市局的领导还问,要不要派工作组下来协助调查,我没敢答应,想先问问你。”

“不用,”雷杰果断拒绝,“现在派工作组下来,反而会让外界觉得我们真有问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自己能处理好,等找到谣言的源头,拿出证据,一切就都清楚了。”

然而,对手的攻势并没有停止,反而像藏在暗处的毒蛇,吐出了更恶毒的信子。周五早上,雷杰刚到办公室,县委办公室的小李就送来了一份材料——一封署名“凌源部分退休老干部”的公开信,打印在泛黄的信纸上,字迹是手写的,一笔一划很工整,看起来很正式。

信的开头写着“尊敬的县委林书记、县政府周县长:我们是几名退休的老干部,本着对凌源发展负责、对年轻干部爱护的态度,向你们反映一些关于雷霆行动和雷杰同志的情况”,语气“语重心长”,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阴阳怪气。

信里说“雷杰同志年轻有为,有冲劲,这是好事,但作为领导干部,更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能年轻气盛、急功近利,要兼顾打击犯罪和保护营商环境”,还提到“雷霆行动出发点是好的,但在执行过程中存在‘扩大化’倾向,一些小商户、小老板只是和天霸实业有过正常业务往来,就被认定为‘黑恶关联企业’,店铺被查封,货物被扣押,不仅影响了商户的生计,也损害了凌源的营商环境”。

最恶毒的是,信里隐晦地提了一句“听说雷杰同志在风岭镇工作期间,曾因‘处置群众问题不当’受到过党内警告处分,希望组织上能加强对他的教育和监督,帮助他改正工作作风,避免重蹈个别干部脱离群众的覆辙”——这句话看似是“关心”,实则是在翻雷杰的旧账,暗示他“屡教不改”,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

这封信没有在网上公开,而是通过“内部渠道”在县委、县政府的老干部中流传,甚至有人偷偷复印,送到了各个局的领导手里。县*****的退休副主任张建国,还专门找到林雪,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喝着茶,“恳切”地说:“林书记,不是我们不支持扫黑除恶,雷霆行动确实打掉了不少坏人,这是好事。但雷杰这孩子太急了,做事不考虑后果,把一些小商户都吓坏了,现在外面议论纷纷,对我们凌源的形象不好啊。还是要敲打敲打他,让他稳一点,别这么冒进。”

林雪把信转给雷杰时,脸色也很凝重:“这些老干部虽然退休了,但在凌源的人脉广、影响力大,这封信比网上的谣言杀伤力大多了,很容易让县里的领导产生疑虑。你怎么看?”

雷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信,逐字逐句地看,看完后放在茶几上,冷笑一声:“这些‘老干部’,要么是以前和马文斌、赵天霸有利益往来,比如在天霸实业入了股,要么是被人当枪使了,觉得自己‘资历老’,可以对年轻人指手画脚。”他拿起信,指着“小商户被冤枉”的段落,“我们已经核实过了,信里说的那些‘小商户’,要么是无证经营,要么是长期偷税漏税,还有的帮赵天霸的砂石场偷运过石料,根本不是什么‘合法经营’。至于我在风岭镇的处分,”雷杰的眼神沉了下来,“2020年风岭镇有个村民因为宅基地纠纷闹事,我当时为了防止冲突升级,先把人带回去调查,结果被人举报‘滥用职权’,后来查清事实后,处分早就撤销了,他们现在提出来,就是想抹黑我的形象,让县里对我产生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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