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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渐稳,已无大碍!”
这八个字,像八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二房、三房以及那些旁支族老的脸上!
他们所有的图谋,所有趁火打劫的借口,都建立在“裴晏清将死”这个前提上!
可现在,裴晏清不仅站起来了,太医还亲证他即将痊愈!
那他们方才的所作所为,成了什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玉姝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她颤抖着从袖中也摸出了一张纸,尖声道:“不对!这不可能!我这里也有一份陈太医的诊断,上面明明写着世子爷是外强中干,是被虎狼之药吊着性命!”
她这是狗急跳墙,连备好的后手都顾不得铺垫,直接亮了出来。
“陈太医?”裴晏清闻言,竟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轻蔑,“你说的是那个因收受贿赂、开错药方,昨日已被李院使革职下狱的陈德?”
他转向一位宾客席上的老者,微微颔首:“王太医,您是太医院的老人了,想必对此事,最为清楚。”
那位被点到名的王太医连忙起身,拱手道:“回世子爷,确有此事。陈德利欲熏心,险些害了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罪证确凿,如今正在大理寺天牢关着呢!”
伪造的脉案!
找的还是个刚刚下狱的贪腐太医!
这下,再无人对沈玉姝抱有半分同情!
愚蠢!恶毒!参合别人家事!不知廉耻!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是他骗我的……”沈玉姝彻底崩溃了,她语无伦次地摇着头,求助似的看向陆寒琛,“寒琛哥哥,你信我!我真的是被骗了!是沈青凰!一定是她陷害我!”
然而,陆寒琛的眼神,却比腊月的寒冰还要冷。
他看着沈玉姝,眼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剩下无尽的厌恶与冰冷的杀意。
这个女人,不仅没能成为他的“福星”,助他平步青云,反而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将整个陆家拖入泥潭,让他当着满京城权贵的面,丢尽了脸!
他陆寒琛的脸面,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一言不发,只是对着身后使了个眼色。
一个穿着陆府管事服饰的中年男人,立刻会意,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对着沈玉姝冷冰冰地一拱手。
“少夫人,少爷请您即刻跟我们回去。说,陆家的脸,不能再丢在外面了。”
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当众抓人!
“不!我不回去!”沈玉姝惊恐地尖叫起来,死死地抓住陆寒琛的衣袖,“寒琛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会信我一辈子的!”
陆寒琛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甩开了她的手。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决绝,没有半分留恋。
“来人。”他的声音冷得掉渣,“笔墨伺候。”
下人很快呈上了笔墨纸砚。
满堂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陆寒琛提起笔。
狼毫饱蘸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三个力透纸背、充满了决绝与羞辱的大字——
和。离。书。
他竟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休了沈玉姝!
“不——!”
沈玉姝发出了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纸,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她所有的尊严与美梦!
重生以来,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以为抢走了沈青凰最大的机缘,却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一个身败名裂、被当众抛弃的下场!
“陆寒琛!你好狠的心!”她状若疯癫地哭喊着。
陆家的两个婆子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她的胳膊,就要将她强行拖走。
沈青凰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就是沈玉姝的报应,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就在沈玉姝即将被拖出正厅大门的那一刻,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最后的救命稻草,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叫——
“放开我!你们不能动我!我……我有了身孕!我怀了陆家的骨肉!!”
沈玉姝那癫狂又得意的尖叫,如同一盆滚油,泼进了本就烈火烹油的正厅。
“我怀了陆家的骨肉!”
“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众人心中炸开。
整个正厅,死一般的寂静。
这几个字,像是拥有某种魔力,瞬间将满堂的喧嚣与议论全部扼杀,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架着她的婆子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松了手。
陆寒琛那张刚刚写完和离书、冰冷如铁的面容,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猛地回身,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利刃,死死地钉在沈玉姝的小腹上。
那眼神里,不再是简单的厌恶,而是震惊、怀疑,以及一种被彻底算计后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
他自认精于算计,视女人为衣物,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件他一心想要丢弃的“衣物”,用这种方式狠狠地反噬一口!
沈玉姝瘫倒在地,脸上又是泪又是笑,她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神癫狂而得意地看着陆寒琛,也看着沈青凰。
“我怀了你的儿子,陆寒琛!你休想甩掉我!沈青凰,你听到了吗?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一场寿宴,风波迭起,最终竟以这样一种荒唐而震撼的方式,推向了另一个无人预料到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