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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这个名字让孟浩不寒而栗。
“现在怎么办？安全屋回不去了。”孟浩看向苏晓。线索刚刚有点眉目，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苏晓平复了一下呼吸，从口袋里掏出那团皱巴巴的纸，小心地展开。“幸好……关键的东西带出来了。”她指着上面一个用红笔圈出的地址，“这是郑恺可能藏数据的地方……他之前有一次情绪很低落，跟我咨询时隐约提过，如果他出事，有些东西会放在‘老地方’……结合他之前的活动轨迹，我推测可能是这里——‘蓝湾’网络会所，32号储物柜。”
蓝湾网络会所？一个鱼龙混杂的公共场所？这倒像是郑恺会选择的藏东西地点。
“储物柜钥匙呢？”孟浩问到了关键。
苏晓摇了摇头：“他没有明说。可能藏在别处，或者……需要特殊方式打开。”
这无疑又增加了难度和风险。那个会所现在是否也被监视了？
“必须先和陆峰他们会合。”孟浩拿出二手手机，发现已经有陆峰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条焦急的短信。他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传来陆峰压低的、带着怒火和后怕的声音：“我靠！孟浩！你们怎么回事？！我刚看到好几辆黑车冲进那个小区！还有带家伙的人！你们没事吧？！”
“我们逃出来了，暂时安全。碰头地点变更，去……”孟浩看向苏晓，苏晓快速低声报了一个附近商场的名字。
“好！我和宇婷马上过去！你们小心！”陆峰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商场地下停车场一个偏僻的角落。破旧的面包车滑停，陆峰和何宇婷看到安然无恙但狼狈不堪的孟浩和苏晓，都长舒了一口气。何宇婷更是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
“这位是苏晓老师。”孟浩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迅速将安全屋遇袭、对方有枪、以及郑恺可能的数据备份地点告诉了陆峰。
“妈的，动枪了？这帮王八蛋！”陆峰骂了一句，眉头紧锁，“蓝湾会所？那地方我知道，乱得很。现在去取东西，不是自投罗网吗？”
“必须去。”孟浩语气坚定，“这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可能指向长生会核心的证据。但需要计划。”
苏晓补充道：“对方刚进行了大规模搜捕，短时间内可能会认为我们已经远遁，或者重点监控车站机场。像网吧这种地方，反而可能有个时间差。但我们动作一定要快，而且不能一起去。”
“我和陆峰去。”孟浩立刻做出决定，“宇婷，你和苏老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们，保持联系。”他知道何宇婷状态不稳定，苏晓又是对方明确的目标，都不适合再去冒险。
何宇婷想说什么，但看到孟浩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苏晓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道：“储物柜可能需要密码或者特殊识别方式。郑恺喜欢用有意义的数字组合，比如他妹妹的生日，或者……某个重要的日期。”
重要的日期？孟浩想起郑恺手机里那张和妹妹的合影，还有他提到妹妹时温暖的笑容。他妹妹的生日……或许是个方向。
事不宜迟，简单商议后，孟浩和陆峰立刻出发，前往那个可能藏着破局关键数据的“蓝湾”网络会所。而何宇婷则和苏晓一起，转移到了苏晓知道的另一个临时落脚点——一家由她朋友经营的、位置隐秘的小型书店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