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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说得坦荡,毫无矫饰。
那老尚书脸抽了一下,想挑刺都找不到缝。
萧景珩接着道:“至于年少与否……微臣不敢恃宠而骄。今日所为,不过尽一介藩属本分。若有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钉,敲进每个人耳朵里。
底下几位原本观望的大臣 exchanged 眼色,有人微微颔首。
皇帝嘴角微扬,起身离座,亲自走下台阶,将一道诏书递到他手中:“南陵世子临危不乱,运筹帷幄,挽社稷于倾覆之际,功在当代,泽被千秋。今日论功,尔为首功,毋庸置疑。”
这一句“毋庸置疑”,重若千钧。
百官齐齐躬身:“恭贺世子,功成社稷!”
掌声雷动。
萧景珩双手接过诏书,低头谢恩,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殿外。
宫门外,阿箬正踮着脚往里张望,小脸皱成一团,像在努力看清什么。
他轻轻扬了扬嘴角,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她看见了,立刻咧嘴一笑,冲他晃了晃手里刚买的糖葫芦。
那一刻,殿内喧嚣如潮水退去。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属于某个封号、某个职位,而是属于那个曾在街头骗馒头的小姑娘,和那个装了十年纨绔的穿越者。
他们一路从泥里爬出来,终于被人看见了。
退朝后,萧景珩走出宫门,朝服未脱,却已没了方才的肃穆。他接过阿箬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皱眉:“齁甜。”
“你打仗的时候可没嫌命苦。”她哼了一声,“这可是我用三个铜板换的情报价买的,专供功臣。”
“那我得给你报销。”他掏出荷包,摸出一块碎银塞她手里,“拿去,改善生活。”
“我要是真拿这钱去买肉,明天全京城都会传——南陵世子靠女人养活。”
“那就别买。”他笑,“存着,以后当皇后嫁妆。”
“呸!”她把糖葫芦塞他怀里,“你自己吃去吧!”
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街角茶楼里,说书人正拍醒木:“话说那夜卢龙关外,火光冲天,南陵世子单枪匹马杀入敌营,吓得燕王裤子都尿了——”
路人哄笑。
阿箬得意地扬起下巴:“听见没?我已经让乞儿帮把段子铺开了,今晚就能传到城南。”
“加一句。”萧景珩淡淡道,“**真正的赢家,从不下场抢功劳**。”
她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这句得刻碑上!”
话音未落,前方巷口一辆青篷车疾驰而过,帘子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燕王府旧仆,怀里抱着个木箱。
萧景珩脚步一顿。
阿箬也看到了,低声问:“追吗?”
他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沉默两秒,摇头:“不急。”
“为啥?”
“因为他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早就被我们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