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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大运河上漂浮的死鱼让威尼斯陷入了困惑。官方解释是“异常潮汐带来的缺氧“,但艾德琳站在阳台上,能感觉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她的戒指持续散发着温热,胸口疤痕的共鸣也越来越明显。更奇怪的是,河水在特定区域会形成微小的漩涡,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我需要去图书馆查些资料。“艾德琳对查尔斯说,一边将拉妮给她的珍珠母贝护身符藏在衣领下。这是多年前拉妮离开纽约时留给她的信物。
在奎里尼斯坦帕利亚图书馆,艾德琳在古籍中发现了一幅令人不安的插图:十六世纪的版画描绘着“潮汐圣母“的传说——一个被沉入泻湖的巫女,据说她的眼泪能控制水位。而在画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徽记让艾德琳屏住了呼吸:卡梅斯的个人标记。
“看来我们的蜜月又要延期了。“查尔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拿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是拉妮发来的,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水脉异常,三日内抵达。小心镜中之影。“
艾德琳望向窗外,圣马可广场的积水正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银光。威尼斯的水面下,卡梅斯留下的遗产正在苏醒。而这一次,它似乎与整个水城的命运紧密相连。
拉妮的到来悄无声息。第三天傍晚,她出现在丹涅利酒店的套房门口,依旧身着海蓝色的长裙,但眉宇间带着罕见的凝重。
“水族能感知水脉的悲鸣,“她开门见山地说,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中无形的波纹,“威尼斯正在哭泣,卡梅斯在此地犯下的罪孽正在苏醒。“
在套房的客厅里,拉妮展开一幅古老的水脉图。羊皮纸上,威尼斯的运河如同银色的血脉,而在圣马可区域,数条水脉交汇处浮现出一个不祥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