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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辈份最老的这位奄奄一息地问。
他的肋骨被拍断了三根,胸骨也塌了。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死死瞪着面前那道人影。
那个人却没有看他,而是翩然转身,他只看到一个娇俏的背影。
青梅看着杨灿,嫣然一笑。
“老爷不要怕,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说话算数!”
……
“张庄主,你看,咱们是把这里发生的事禀报阀主,请阀主定夺,还是……”
在把所有人打发走后,杨灿对张云翊很客气地询问道。
“不,他们是张某的家人,这是张某的家事,所以……
张某想最后一次以张家家主的身份,亲自清理门户。”
张云翊后退一步,一撩袍裾,在杨灿面前跪下了。
“请杨执事成全!”
他这一跪,袍上便沾上了许多黑灰。
杨灿向他问话的地方,就是被烧成白地的这片客舍区。
“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你办吧。”
杨灿拍了拍张云翊的肩膀:“你知道的,我是个读书人,见不得杀人。”
杨灿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走开了。
张云翊慢慢站起起身,平静地对豹子头道:“有劳程侍卫,将一干人等,押到晒谷坪。”
程大宽点点头,大踏步去了。
晒谷坪,就是亢正阳夜间集合部曲的那处晒粮场。
这是村中一片空地,庄主召集庄众宣布重要事情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今天,丰安庄的大钟敲响了。
这是召集全体庄众的号令。
村民们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开始向晒谷坪集中。
广场中央有一个两尺多高的土台子。
这是庄里对违反村规的百姓或外来的偷盗者施刑的所在。
土台子上立有六根木柱,张大少、奄奄一息的张小米,张小米的三个孙子,全都被绑在柱子上。
台下还有一群陪绑的,其中就有差点儿被烧死的那些庄中管事。
张云翊站在台上,神色很平静。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结果他没死。
所有人都以为他垮了,结果……他还没垮。
他现在依然是丰安庄的话事人,杨灿连影儿都没露,因为他善。
只有和张云翊做了多年夫妻的张夫人,看出丈夫眼中透着几分癫狂。
她感觉,现在丈夫不正常,很不正常。
也难怪,一天之前,他还是张氏大家庭的族长,是一家之主。
一夜之间,他遭遇了最痛苦的背叛。
他曾为了这个家族殚精竭虑地付出一切,
结果所获的回报却是要把他变成一堆焦炭。
他所守护的、坚持的,全都成了笑话。
想杀他的,就是他的亲人,只是没有成功。
现在他要反杀自己的亲人,精神又怎么可能正常。
台上绑着的人,口中都被塞了破布。
他们一脸的惊恐,却说不出一个字。
奄奄一息的张小米是长辈,所以得到了一个体面的死法,绞死。
这是张氏族长张云翊以族规下达的处罚决定。
哪怕是阀主亲至,也不能阻止人家执行家法。
很快,张小米就被张家的护院架上了简易的绞架。
当他在绞架上彻底结束了挣扎,失禁的尿液便顺着他的鞋子滴到了地上。
此时,张云翊又开始宣布对其他几人的处罚。
张大少和他的三个堂兄弟,被死死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一队部曲把十几口大筐用长棍抬到了台前。
那筐里是一颗颗鹅卵大的石头。
在偏远村庄里,动用私刑解决问题是很常见的。
沉塘、点天灯、用石头活活砸死,都是陇上田庄部落常用的惩罚手段。
主打的就是一个既有仪式感,还能就地取材,不浪费钱。
而这其中,死亡过程最痛苦也最漫长的,当然就是“石刑”。
这种酷刑不仅过程痛苦,而且要发动全体村民集体施刑。
因此,它只适用于罪大恶极、严重违反普世价值观的事情。
其中最常见的罪行就是不伦与弑亲了。
张大少和他的三个堂兄弟,所犯的正是这种不恕之罪。
饶是张云翊之前表现的非常平静,这时颊上的肉也在哆嗦。
他站在台上,厉声喝道:“所有人一起动手,把这几个丧尽天良的畜牲,给我活活砸死。”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远远的,有人高喊起来。
等他喊到第二句时就已经近了许多,显然是策马飞驰而来。
张云翊置若罔闻,厉声喝道:“还不动手!”
张府管家万泰目光一厉,第一个冲上去抓起石头,向台上狠狠砸去。
他一边砸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大家动手啊!庄主可在台上看着呐!”
无数的石头,像雨点般向台上飞去。
眼看儿子顷刻间血肉模糊,张夫人不由惨叫一声,顿时晕倒在地。
但张云翊却瞪大了眼睛,看的满脸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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