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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依旧健康，活跃且充足。
只是受制于身体素质。
沈沧站在宁许身后，轻轻地按揉太阳穴，尽可能地帮她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痛苦。
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则皇室秘闻。
公主殿下的同胞哥哥，就是死于精神力强大但身体太过脆弱。
他一直觉得这种情况并不具备参考性。
殿下的哥哥出生即觉醒，婴儿的身体强度又怎么能与成人相比呢。
“沈沧。”
通过精神链接传递过来的声音打断了沈沧的思考。
向导的状态实在不容乐观，精神链接里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殿下，我在。”
他也在精神链接里回应，身体却下意识的降低重心，离宁许更近。
手上的动作没停，反而力度控制的更加精准。
“战况进入收尾阶段，我会逐步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你吩咐下去，让他们跟着我的精神力往内收。”
他看着坐在他指挥位上的向导，她的身材高挑却纤细，现在这个姿势，他能把向导整个笼罩在哪。
这样单薄的身体，他以为对方会在坚持不下的时候优先保全自己。
他不觉得这种猜测对向导来说是轻视。
她们从未参与过战争，就算宁许因为一时的战场氛围感染而投身其中。
能坚持到身体的极限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殿下，可以开始了。”
精神屏障的范围开始收缩，沈沧能感觉到宁许在迁就每一个哨兵的速度。
她没有轻视任何一个人的状态，每收缩一点范围都保证没人掉队。
他错了。
他的猜测对宁许来说确实是轻视。
公主殿下在极度痛苦的时候，不但能在自己彻底脱力之前选择放弃，还能在这个时候想到其他人的处境，同时拿出了可行的解决办法。
沈沧能感受到，自己按揉的那块皮肤下又渗出了更多的汗水。
这样的心态和素质，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前半生不学无术，只知享乐的哨兵能拥有的。
人的性格可以在短时间内，因为重大事故而有所变化。
可能力不会。
沈沧对宁许的种种怀疑，好像都有了方向。
为什么她会给萧沉疏导，为什么她非要先给高异化值的哨兵疏导。
为什么她可以想出那么多精神力的不同用法，为什么她会和他建立精神链接……
沈沧低下头，他看着宁许的眼神复杂。
他眼前的这个公主殿下，早换了芯子。
他忽然有点想笑，他一直自诩聪明且向来行事谨慎，却没想到。
在还没理清宁许身上的疑点的时候，就这样决定为她效忠。
“沈沧，送我回去。”
这次没通过精神链接。
停止精神力的使用之后，宁许的头痛缓解不少，至少能长得开嘴说话了。
过分虚弱的声音，让深陷在巨大的震惊和自我反省当中的沈沧，顾不上自己。
他走向操作台，手指翻飞下，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
他本人再次回到宁许身后，继续他的工作。
冰冷柔软的指尖，按揉宁许的太阳穴。
哨兵的手指冷的太不正常，却刚好对宁许的头痛非常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