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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野没有得到回应,喉咙愈发干哑。
沈清辞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独特。
战火废墟之间,低矮平房里冒着滚滚的黑烟。
沈清辞就这么站着,身形修长挺拔,窄瘦的腰线被黑色皮扣收紧,浅色唇瓣轻含着烟头,连唇角微下的弧度都无比撩人。
晏野的指尖捻动了一下,口袋的边缘有一个微微凸起的痕迹,里面是银质打火机。
是他身上唯一没有皇室图腾的东西。
皇储不能抽烟。
内阁不允许皇储身上出现任何有悖于标准的习惯。
作为皇室的代表,晏野应该是完美冰冷且无情的。
任何相关的欲望都应该被埋葬。
在遇到沈清辞之前,他从来不会在身上放上一枚打火机。
这是为沈清辞准备的。
晏野看着沈清辞,看他湿润的唇瓣轻衔着烟头,在口袋里翻找打火机的动作时,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上前一步点火时,看见的却是如同阳光覆盖的金色长发。
要抢先一步为沈清辞点烟的景颂安,手上的打火机晃荡着,荧荧火光烧着了烟的尾端,又变成了鲜红的火焰。
同沈清辞目光交汇的瞬间,景颂安湛蓝色的眼眸弯起,温柔地说道:
“我给哥哥点烟。”
沈清辞修长指尖夹着烟,没抽,只是轻轻垂下眼,睨着他:
“你跟踪我?”
“我太想你了。”景颂安低声道,“我昨天晚上梦里都是你,一整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想见到你。”
景颂安越说越可怜,连声音都变得低落了下来。
他向前靠去,想要靠在沈清辞的颈窝中,只是始终未能得到结果。
沈清辞指尖的烟头明晃晃的夹着,冰冷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似乎他只要再靠近一些,灼热的烟头就会烫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威胁已经表明了沈清辞的态度。
如果任何一个人敢在景颂安身上留下伤口,他都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但沈清辞可以。
景颂安近乎是痴迷的迷恋着沈清辞给予的一切。
不管是冷淡的眼神还是冰冷的惩罚,靠近的弧度和痛,都能让他感受到沈清辞在为他动容。
景颂安就这样不知死活地低头屈膝,完全笼罩住沈清辞时,唇角勾起的笑容肆意:
“如果我不来找哥哥,哥哥是不是打算和阿野私奔了。”
私奔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景颂安的年纪尚轻,哪怕加重了读音,听上去也依旧透着柔软的语调。
温柔的语气加上古怪发音,能让人在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沈清辞只觉得自己被一条黏腻的毒蛇盯上了。
而此刻,这条毒蛇还恬不知耻,想要贪婪地攀附在他的身上,猎取更多东西。
因为距离太近,蛇信子已经吐到了脸上。
既是对他的亲昵,也是对旁人的威胁。
那是一种对所有物的占有。
只可惜沈清辞从来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
他厌烦了这样的试探,但也并不在意这两人之间翻涌的波涛。
当景颂安自以为是地想要更近时,他轻轻抬起了手。
修瘦指骨夹着的烟头往下,火光朝下一摁,在景颂安漂亮的金发上烧出了一点火光。
猩红的火光不大,很快被掐灭,却依旧在发尾留下了烧焦的痕迹。
沈清辞微微侧了下头,垂下的眼眸冷冽,简短道:
“要发疯冲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