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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他们俩头上憨态可掬的卡通动物图案和毛茸茸的围脖帽子，让他们看起来像两个年画娃娃，萌得让人心头发软。
乌拉那拉氏顺着胤禛的目光看去，嘴角扯了扯，遂扬起温婉大气的笑容，以一种略带打趣的口吻说道：
“爷瞧见了？
弘弘晙、弘时身上这新衣裳，是静心斋姜妹妹的手笔。
她还给弘晖和乌希哈也做了件，几个孩子都喜欢得紧，弘晖若不是放在了宫里，今天肯定也要穿上的。”
至于大格格为什么没穿，乌拉那拉氏没说。
大格格乌希哈那件，是姜瑶送给弘晖他们的第二天才想起来的，同是一家姐弟，遗漏了她，总是不好的。
所以，又做了件送去。
至于她穿不穿，姜瑶不管。
乌希哈收到羽绒服时，本来在弘时的夸奖声中，想试一试的，但李氏和奶嬷嬷都说，鹅毛这样的东西，放到平民百姓家，都很少有人拿来做衣服。
姜瑶拿她做衣服送人，不过是贱民思想，这衣服若是被人知道是用鹅毛做的，会被人笑话的。
大格格闻言，就有些嫌弃了，把衣裳、被褥都裳给了院里的一个粗使丫鬟了。
这事在正院，乌拉那拉氏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乌拉那拉氏也没给胤禛再问的机会，笑道：
“尤其是弘晙和弘时，这几日天冷些后，几乎是日日都穿。”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稍微有些斟酌，犹豫道：
“不过...姜妹妹的这...羽绒服，里头填充的不是棉花或是皮草，而是鹅毛什么的。
但，弘晖说，穿上这衣服，比棉花更加御寒，最重要的是轻便。”
站在角落的张氏和伊氏闻言，连忙低声附和：
“是啊爷，虽说用料…特别了些，但听闻姜妹妹为了收集、清理这些鹅毛，前前后后可是忙活了个把月呢，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
“废再多心思，不也是肮脏之物，也是福晋和侧福晋大度，要是我直接.......”乌雅氏瞥了眼胤禛接着说道。
“嘭！！！”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茶杯破碎的声音打断，脆响的声音吓了厅内众人一跳。
胤禛本来以为姜瑶做这个羽绒服，是他外出这半个月的事，没想到已经快一月了！
他扫了眼未说话的李氏、宋氏，显然他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姜瑶用鹅毛鸭毛做衣服这事，在他离京之前，或者说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府里这些人早就知道了？
唯独他这个雍亲王府的主人不知道？
想到这里，胤禛的脸色瞬间黑沉如水，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乌雅氏见他脸色突变，心中一喜，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直接什么？”
胤禛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乌雅氏，乌雅氏吓得跪在地上，低声求饶：“爷恕罪，妾身说错话了。”
“姜氏做的衣服，皇上都说好，你想把它怎么样，乌雅氏你说？”
胤禛的话，让厅里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惊诧不已。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笑瞬间维持不住，她小心的问道：“爷，皇阿玛怎么会知道姜妹妹做的羽绒服！”
胤禛转身看向乌拉那拉氏，心里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看了眼，脸色有些白的弘晖。
弘晖看到自家阿玛的眼神，立马知道，是皇玛法“借”去的那床被褥。
昨日回府，他怕弘晙若是姜瑶知道，他把他们送的东西弄丢了，所以回府后什么也没说，也叮嘱了身边的人不许说。
而乌拉那拉氏见弘晖没有带羽绒服回来，心里想着弘晖应该是没用，所以也假装不知道没有问。
此时，看胤禛的视线和弘晖的脸色，乌拉那拉氏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皇上会喜欢姜氏用鹅毛做的羽绒服。
那鹅毛不是肮脏之物吗？
“阿玛，皇玛法真的喜欢额娘做的衣服吗？”
就在厅内气压变得凝固之时，弘晙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众人看着一脸得意的弘晙，脸上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姜氏用低贱的鹅毛给皇子皇孙做衣服穿，皇上不怪罪，还说好，这是为什么？
“过来。”
胤禛朝弘晙招招手，弘晙乖乖上前，胤禛摸了摸他红润的小脸笑道：
“你皇玛法真的喜欢，你额娘做的这个衣服，可以让很多人，不用在这极寒的天气丢了性命。”
胤禛的这话，是说给弘晙听，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嗯，弘晙知道呀！”
小家伙点点头，这话她额娘也说过。
“额娘还说，不仅鹅毛可以做衣服，鸡毛、鸭毛，羊毛，好多毛，只要处理好了，都可以做衣服。
弘晙以前还有件鸡毛的呢！
不过那件没有鹅毛这个暖，这个最软最暖和。”
小家伙伸手拍拍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又把手揣兜里，抬头看向胤禛，白皙透红的小脸在可爱又保暖的帽子里，显得更加的可爱。
弘晙和胤禛的话，让乌拉那拉氏一行人知道，她们都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