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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穆辰听完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转瞬即逝，却让沙瑞金等人愣住了。
没有指示，没有分析，只有一句平和的话。
“情况我知道了，你们按计划继续查便是。”
说完，穆辰便拿起另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似乎假药案这件事，并不值得他投入更多关注。
沙瑞金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不解。
特派员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为何如此轻描淡写？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我们没看出的东西？还是说……
带着满腹的疑惑，沙瑞金几人恭敬地退出了特派员办公室。
————
回到省委，几人立刻凑到了一起。
“瑞金书记，特派员他……这是什么意思？”李达康性子最急，直接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赵达功沉吟道：“以特派员一贯的作风，遇到这种事情，绝不会坐视不管。他刚才的反应……太反常了。”
高育良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特派员并非不重视，而是在考验我们？”
“考验？”沙瑞金一怔。
“没错。”高育良分析道，“特派员离开这段时间，我们独立处理了钟家渗透的事件，得到了上面的嘉奖。”
“或许，他是想借此机会，再看看我们汉东省委，是否真正具备了独立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沙瑞金等人！
是啊！
穆辰特派员一直以来，都在有意识地培养和锻炼汉东班子。
上次钟家事件，他们交出了合格的答卷。
这次假药案，规模更大，牵扯更广，手法更隐蔽，不正是又一个绝佳的考验吗？
如果事事都依赖特派员指点，那他们何时才能真正独当一面？
想通了这一点，几人心中那点疑惑刹那间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把这个该死的假药链条，彻底揪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特派员办公室内，穆辰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关于假药案的简报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的确在考验。
但他更知道，答案，其实已经近在眼前。
只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发现，去印证。
有些跟头，必须自己摔过，才知道疼，才会记得牢。
有些胜利，必须靠自己争取，才能品出那份甘甜，才能真正树立起信心。
他相信，经历了这么多风雨的汉东班子，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