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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那边……措辞很严厉，要求您就林渊同学近期的一系列‘异常表现’，提交一份详细的书面说明。”
柳如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一本古籍上，仿佛没有听见助理的话。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泛黄的书页。
直到助理因为紧张，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时。
柳如烟才缓缓抬起头，金边眼镜后的眸光，平静无波。
“你替我写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室内的宁静。
助理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啊？我……我写？”
“就说——”
柳如烟的视线，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邃。
“林渊，不归任何评估系统。”
乔雨歆是在导师的陪同下，观看完林渊那场惊世骇俗的“演练”全程回放的。
冰冷的金属观察室内，只有记录仪发出的细微嗡鸣。
光幕上，林渊每一次出拳，每一次闪避，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指尖，早已冰凉一片，无意识地蜷缩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导师是一名温和的中年女性，她看着乔雨歆苍白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雨歆。”
导师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知道你对林渊……有些不一样的情感。”
“你要走这条路，我不反对。”
“但你也要看清楚。”
导师的目光，落在那定格在林渊冷峻面容的光幕上。
“他现在，早就不在任何我们熟悉的感情轨道上了。”
乔雨歆猛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她没有反驳。
也没有哭泣。
许久。
她才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低低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导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颤抖。
“我退不动了。”
一间位于学院行政楼顶层的独立会客室。
灯光柔和，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抑。
林渊独自坐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神色平静。
他对面，坐着一名笑容和煦的中年男子。
男子自称是联盟总部派来的特派观察员，专程为了林渊而来。
“林渊同学，你的天赋与实力，联盟高层已经有目共睹。”
观察员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和力。
“我们这次来，是带着极大的诚意，希望能与你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光幕上调出数份文件。
“包括但不限于，为你量身定制的顶级训练场馆升级方案，最优先的修炼资源配给，甚至，可以为你组建专属的辅助团队。”
“条件只有一个。”
观察员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我们需要你，更全面地配合联盟的各项数据采集与战力评估。”
林渊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观察员说完，期待地看着他。
林渊才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那张看似真诚的脸上。
他轻声问道，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那层温情脉脉的伪装。
“你们到底是怕我强。”
“还是怕我，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