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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监控?我初次踏入拘留所是在 1993年,在那个时候,派出所里都见不到监控的影子!老百姓的观念还十分传统,普遍认为小偷就应该被拉出去游街示众,以此来警示众人,起到威慑作用.” 赵一臣靠在床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在向一位无形的听众倾诉他那些苦涩而沉重的过往。他下意识地抚摸着后腰上那条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那是当年被 “小白龙”亲吻过留下的印记。抚摸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在审讯室里悠然喝茶的老警察,他的茶杯底下还压着一张泛黄的《严打简报》,而如今,早已被《看守所管理条例》所取代。
那个年代的警察办案,确实带着一股强硬的作风。如今回首去看,他们也是被当时的社会大环境所裹挟。1993年冰冷的手铐,那寒意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2003 年高悬的监控探头,又宛如一双时刻注视着的眼睛。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交织、重叠,有时他甚至感到恍惚,真的难以分辨究竟是手铐的冰冷,还是监控的凝视,更能刺痛人心。尽管历经了如此多的苦难与不堪,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依旧对那些曾在黑暗中给予他哪怕一丝帮助的人心怀感激,即便那只是如微弱烛光般微不足道的温暖,却也在我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报告?向谁报告呢?跟警察诉说那些大光头欺负我?稍微想想便知道此路不通啊!即便警察惩处了他们,等我回到号子里,这些人必定会变本加厉地整治我。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权衡利弊,考量后果,可为何我领悟这个道理如此之晚呢?” 赵一臣苦笑着,那笑容中满是历经沧桑后的无奈与悲凉,仿佛是对过往种种遭遇的无声叹息。
“你问我,他们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澡也洗了,‘饼’也‘吃’了,我这也算是‘过堂’了。然而,号子里总会不断有新人进来。跟你说,下一个进来的是个强奸犯…… 不行,不说了,我困了,吃饱喝足就犯困,我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咱们再接着聊。” 赵一臣独自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着,说着说着,头一歪,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得昏天黑地,仿佛要将这些年在监狱和拘留所里缺失的睡眠一次性全部补回来。他的呼噜声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似乎在诉说着他疲惫不堪、饱经磨难的过往。
“嗡嗡嗡 ——”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小饭桌上震动的手机惊醒。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伸手在桌上摸索了几下,凭借着手机屏幕裂痕本能准确地摸到了手机,眼睛都没睁开便接起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地说道:“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