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泰西楚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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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这次的楚君看上去舒服多了。”

泰西楚国,

何博怀里抱着缩小的白鹿,行走在其国都“郢”中。

也许是楚国都城必然名“郢”的缘故,

也许是怀抱着复刻经典的想法,

这座兴建于瑞纳河右侧,开阔山谷之间的年轻城邑,有着一个古老的名字。

就是阴间的楚怀王有些悲伤。

“拿了我的国名也就算了,连都城也要占据吗?”

“姓刘的,你……”

刘老三赶紧上前安慰他,“楚都不管在哪里,都要叫做‘郢’,这是祖制嘛!”

“你看我家孩子多好,还记得把旁边的河命令为漳水。”

漳,

是一个很美好的称呼。

所以“漳水”也像“平阳”一样,在许多地方都有分布。

除了上帝探头的,那条属于魏国,位于大河北岸的漳水之外,

南边的长江北岸,也存在着一条叫做漳水的支流。

而楚国的郢都,便坐落在这条支流的附近。

当然,

以长江流域的广阔,南方水热的充足,郢都旁边还有着其他河水流淌。

但出于“讨彩头”的想法,楚国君臣还是果断选择了“漳水”这个名字。

要求上帝保佑的嘛!

只有中原的正统老楚人泪流满面,满腹酸楚不知向谁诉说。

“……这只白鹿崽子卖不卖?”

当何博行走在全新的郢都中时,不断有行人被他怀中的“河水与黑森之神”吸引,纷纷上前想要求购。

何博只摇着头说,“这鹿不卖,画像五金。”

求购者听到他这话,顿时瞪大眼睛,“画个小像就五金?”

“你这鹿角是金子做的,还是鹿鞭是金子做的?”

说罢,不管白鹿冷漠的凝视,求购者转身离去。

何博就在原地,小小的笑了一声。

“嘿嘿。”

“其实都是金子做的!”

纯白到没有一丝杂毛,体态神圣的白鹿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额外的反应,仍旧安静的缩在何博怀里。

后者继续东游西逛,并对刘氏楚国的现状,发出自己的小声嘀咕。

“嗯,不仅国君的容貌汉人了不少,就连当地人的容貌也柔和多了。”

“果然按照老祖宗的路线走,就不会有问题。”

泰西诸国刚刚建立时,

国人的面目先是分明为两种:

一个是身材结识,眉目较为柔和的诸夏血脉;

一个是接受教化后,被收纳为国人的泰西之民。

随后,

二者开始混合,年轻人中便多有杂交的色彩。

那位碧眼色发的楚王,便是这一时期的巅峰之作。

到了眼下,

依靠着长期无形的教化,以及诸位夏君们有形的政策,

诸夏血统在混合体中的比例日益增涨,使得当地人的眉目神情,愈发的倾向于遥远东方的祖先。

当然,

受到当地水土影响,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

但根正苗红就够了。

不同土壤结出不同的果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说现在纯种的胡戎,还会受到排斥?”

将郢都逛了一遍后,何博又跟白鹿念叨起来。

“也不会全部的,只有杂胡会遭受这样的待遇。”白鹿说。

随着诸夏在泰西立足安稳,君子们开除胡戎蛮夷人籍的传统习俗,也在泰西跟着传播发扬起来。

那些三代前还属于归化之民的国人,更是这种风气的主要宣扬者。

不过没关系,

泰西的蛮夷并不在乎这一点小问题。

一来,

诸夏君子到来以前,他们就在被罗马正鹰旗开除人籍,如今再来一波,也早已习惯。

二来,

泰西的日耳蛮等族群,本就杂乱非常,本质与“东胡南蛮”这样的老前辈一样,远看一个整体,近看四分五裂。

其内部都有自己的鄙视链,也不怕再多加一个。

三来,

也不知是泰西的蛮夷过于野蛮,连匈奴、月氏等东方族群,在其面前都能自称“文明”的缘故,

还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着千里之遥,学习到了身毒赢学的精髓,认为自家还是最棒最强大的族群的缘故,

其中一些部族,存在着名为“一滴血”的,划分远近亲疏的原则。

即:

若有外族血脉,那便不是自家的种。

正好跟“只要有点关系,就是我家的人”的伊乌德人相反。

也跟“既然有点血脉,还承认共同的祖先,遵循诸夏的传统”,便能视为一体的炎黄后裔不同。

这样的神奇操作,让那些混居了二代、三代的后裔,更倾向于认同诸夏的教导,而远离蛮夷。

而当年嬴秦能够在西海角落迅速站稳跟脚,也跟那个名为“科尔基斯”的城邦,流行只尊重父系,而完全无视母亲的产翁制有关。

只是,

诸夏的族群在这里,终究还是有些力有不逮,旁边更有罗马这个竞争对手存在,因此不能将所有的蛮夷都开除人籍。

他们效仿西秦的先例,将诸多蛮夷进行了划分,对之进行分化。

“分而治之,转移矛盾的做法,在哪里都很适用。”

何博想起秦人在西海这片复杂地区,缔造的长达二百年的长治久安,略带赞叹的说道。

当然,

最基础的原因,

自然是在于当今之世,还处于一种较为古老的状态。

最为繁华的中原,都还没有全然褪去先秦之风。

更不论偏远到大陆尽头的泰西了。

许多土地,尚且处于未曾开发的状态。

罗马口中的“大日耳曼尼亚”,则分布着广袤的沼泽和森林,多无人之地。

日耳蛮、塞尔蒂人的生活,距离罗马和诸夏君子近些的,还能带上些文明的色彩。

距离远的,那便是茹毛吮血,完全的野人了。

如此,

诸夏赶来这里开拓,如何不能成为当地文明的源流之一?

开拓千百年后,

怎么不能称这片土地为自古以来?

白鹿从上帝怀里跳下来,在郢都铺设平整的道路上轻轻踱步,只说:

“不管什么做法,总归有好有坏。”

“当好处吃干净后,坏处也会到来。”

“到时候后人撑得住就好。”

何博跟在他身后慢慢走,有些担心“河与森之神”的姿色过于优美,被放荡的路人突然窜出来抱走。

听到白鹿的话,他嘴里也回复着:

“好处若是上下一起享受,那坏处也会有大家一起抵制。”

“若是只被小人吞噬殆尽,那大厦倒下时,可不会有谁过去扶持它。”

“‘予及汝偕亡’罢了。”

白鹿哼了哼,昂起了修长的脖颈道:

“千百年了,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的教训,后人一点也不会吸取,甚至还要做出更丑恶的事,将祖先积累下的福泽尽数败尽。”

“所谓的‘皆亡’到了最后,难道会终结这种回旋吗?”

“所以我不像你还有其他兄弟,喜欢与人往来密切。”

生生死死总在循环,

兴衰治乱也总在循环。

哪怕总有一些人会产生幻想,认为自己能够拥有永恒的寿命,统治长盛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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