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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雪转头，回眸一笑，百媚生。
刹那间，天地间的光芒都被她一人夺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她的五官并非那种艳丽，而是一种近乎于“道”的诠释。
多一分则媚，少一分则寡。
肌肤胜雪，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剪瞳。
那双眸子深邃得像是包含了星辰，却又空灵得不染凡尘。
当慕青雪的目光落在陆渊身上时，就真的只是在注视而已。
纯粹，专心！
这是慕青雪给陆渊的感觉。
万事万物，在她眼中似乎并无不同。
陆渊的心湖古井无波。
他见过太多绝色，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俊朗神秀之辈。
眼前女子的容貌固然登峰造极，但真正让他留意的，是她身上那种与天地合一，却又疏离天地的矛盾气质。
她站在这里，却又不属于这里。
“慕家主事人，便是阁下？”
陆渊率先开口打破宁静。
以对方展现出的排场和修为来看，恐怕是慕家真正的掌权者之一。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女子。
“慕姑娘兴师动众，将我请至此地，想必不是为了让我欣赏慕家的风景。”陆渊的目光从远方收回，“有话不妨直说。”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尤其是在一个古老世家地盘上，任何多余的试探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并且，他也不认为，这么一个绝世的女子，真的会认可家族的什么抛绣球娶亲。
这里面，大有文章。
慕青雪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她微微摇头：“你的来历，你的实力，我看不透。这在东域，是很少见的事。”
她没说的是，这也是为何，她最终会选择把绣球给陆渊的原因。
比起那些满眼塔兰的人，此人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特质……
“世间之大，看不透的事情多了。”
陆渊不置可否。
“你说的对。”
慕青雪没有反驳，反而认同了他的话。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一翻，掌心之中出现一物。
那是一块玉佩，玉佩之上，有点点流光在缓缓游动。
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从玉佩中散发出来。
陆渊的瞳孔，在看到这块玉佩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股气息……
实在是伟岸，却又强大。
“此物，是我幼年时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所得。”
慕青雪的声音依旧清冷，“当时，玉佩中封存着一道残影，自称‘云霄’。她传了我一套不完整的法门，便消散了。”
云霄！
这两个字落入陆渊耳中，不啻于一道惊雷在他心海炸响！
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怎么可能！
云霄……她不是早已在那场战斗中身死道消？
无数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陆渊心中闪过。
“这与我何干？”陆渊压下心中的震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