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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大门是朱红色的,门上镶嵌着铜制兽首门环,门框两侧摆放着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众人下了车马,在陶谦的引领下步入府邸。
穿过前院,走过一道石桥,便来到正厅。
厅内铺设着红色毡毯,踩上去绵软无声,中央设一主案,案后摆放着一张铺着锦缎的坐榻,两侧分列着八张次案,案上皆摆放着青铜酒樽、漆制食盒、竹制筷箸,还有盛放酱料的小鼎。
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周公辅成王图》,画工精湛,色彩鲜艳,尽显东汉官宦府邸的规制与气派。厅
内四角摆放着青铜香炉,炉中燃烧着沉香,烟雾袅袅,香气弥漫全屋,令人心神安宁。
陶谦请诸葛珪、司马防上座,笑着说道:“诸葛公、司马公乃是贵客,当坐主位。”
诸葛珪连忙推辞:“使君乃徐州之主,我等不过是投奔之人,怎敢上座?还请使君安坐主位,我等居次位即可。”
司马防也附和道:“使君不必客气,尊卑有序,我等岂敢逾越?”
陶谦见状,只得不再坚持,笑道:“二位如此谦逊,恭祖便却之不恭了。”
说罢转身坐上主位,又吩咐道:“子仲、元达,你二人陪诸葛公、司马公坐两侧主宾位;
曹将军、臧将军,军中事务繁忙,也请入座歇息。”
糜竺、赵昱闻言,纷纷落座于诸葛珪、司马防身旁,曹豹、臧霸谢过陶谦,也在末位坐下,依旧保持着几分警惕。
待众人坐定,陶谦拍了拍手,侍女们便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第一道是豚肩肉,选用上好的猪前腿肉,用酱油、盐、酒、香料卤制而成,色泽红亮,香气扑鼻,侍女用银刀将肉切成薄片,摆放在漆盘之中,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蒜泥调味。
“这是徐州特色的卤豚肩,” 陶谦介绍道,“选用本地饲养的豚猪,肉质鲜嫩,卤制三个时辰方才入味,二位尝尝看是否合口味。”
诸葛珪拿起竹筷,夹了一片肉放入口中,肉质软烂,咸香适中,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当即点头赞道:“味道极佳,肉质鲜嫩,卤汁醇厚,实属难得。”
司马防也尝了一口,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比中原的卤味更具风味。”
第二道上的是鱼脍,选用徐州城外汴水中的鲜鱼,肉质细嫩,侍女将鱼去鳞去鳃,洗净后用快刀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摆放在冰盘之中,旁边摆放着葱丝、姜丝、醋、酱等调料。
“鱼脍需现切现吃,方能尝出鲜味,” 陶谦说道,“二位可根据喜好搭配调料。”
诸葛珪夹起一片鱼片,蘸了少许醋和姜丝,入口爽滑,鱼肉的鲜味在口中散开,不禁赞道:“刀工精妙,鲜味十足,堪称一绝。”
随后,侍女们又陆续奉上了煮豆、炙鸡、酱肘、腌菜、黍米饭等菜品。
煮豆是将黄豆煮熟后,用盐、醋、酱油腌制而成,口感软糯,咸酸可口;
炙鸡是用整鸡涂抹酱料后,放在火上烤制而成,外皮焦脆,内里鲜嫩,香气浓郁;
酱肘选用猪肘,用黄豆酱腌制后煮烂,色泽红亮,肥而不腻;腌菜则是用白菜、萝卜等蔬菜腌制而成,清爽解腻,是佐餐的佳品;
黍米饭颗粒饱满,香气扑鼻。
酒则是徐州本地酿造的黍酒,盛于青铜酒樽中,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透亮,香气醇厚。
陶谦亲自为诸葛珪、司马防斟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樽,高声道:
“今日诸位贤才齐聚徐州,恭祖心中不胜欣喜,我先敬诸位一杯!愿日后君臣同心,共守徐州!”
说罢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随手用衣袖擦了擦,神色豪迈。
诸葛珪、司马防连忙举起酒樽,齐声说道:“愿随使君左右,共保徐州安宁!”
说罢也一饮而尽。
糜竺、赵昱等人纷纷举樽回敬,厅内觥筹交错,笑声、谈笑声不绝于耳,气氛热烈而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诸葛珪放下酒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拱手对陶谦说道:
“使君,珪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我与司马公此次带着家眷前来投奔,一路上历经艰险,中原大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幸得使君仁德,徐州境内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才让我等有了一处安身之所。
使君不仅收留我等,还以如此隆重的礼仪相待,备下这般丰盛的宴席,珪无以为报,唯有铭记恩德,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使君,为徐州百姓谋福祉。” 说罢,他深深躬身,神色无比诚恳。
司马防也起身附和,语气沉稳而坚定:“诸葛公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使君保境安民,功绩卓著,徐州能有今日之安宁,全赖使君之力。
我等虽不才,但也略通经史、懂些谋略,愿在此辅佐使君,整顿吏治,安抚百姓,操练兵马,与使君共守这一方净土。
若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陶谦见二人言辞恳切,心中十分感动,连忙起身扶起他们,说道:“二位贤才言重了!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二位能信任我陶谦,前来投奔,已是对我莫大的支持。
我陶谦一生所求,不过是保徐州百姓平安,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如今二位肯屈尊辅佐,是我之幸,也是徐州百姓之幸。”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诸葛珪与司马防身上。
“不过,” 陶谦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徐州如今看似安宁,实则已身处险境。
段羽那贼子,手握重兵,残暴嗜杀,如今两路大军正在攻打兖州还有青州,对徐州也是虎视眈眈,扬言要踏平徐州,掠夺财物,屠戮百姓。
我虽已令曹将军、臧将军整顿兵马,加强边境防御,但段羽兵力强盛,骁勇善战,徐州兵力有限,恐怕难以抵挡。”
他拿起酒樽,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幽深。
“我陶谦年事已高,虽有心杀贼,却深感力不从心。
今日请诸位前来,并非只为饮酒叙旧,实是有一事相求。”
陶谦放下酒樽,对着诸葛珪、司马防深深一拱手,神色无比恳切:
“二位贤才皆是海内名士,智谋过人,还望能为我出谋划策,指点迷津 —— 如何才能守住徐州,抵御段羽的侵略,保住这百万百姓的性命?”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热烈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诸葛珪与司马防,眼中满是期待与焦虑。
糜竺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赵昱低头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曹豹、臧霸紧握腰间兵器,神色坚毅,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虽然从入席到现在,陶谦一口一个贤才,一个一个大才。
但光是嘴上说没有用,要有真本事才行。
而在听到陶谦这句话之后,司马防还有诸葛珪两人也是对视了一眼。
两人也都明白,这是陶谦有意考校。
如果他们真的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算是两人家世在显赫,在这徐州也一样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