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人面,背后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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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的状况实在让人揪心。

明明身怀天境的潜力,

如今却像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捆住,实力死死压制在地境巅峰,连往日三成的力量都施展不出。

这般境地,

别说外出征战扬威,

就算遇上一个寻常的至强者,恐怕都难以自保,稍有不慎便可能殒命。

想到这里,

连秦天河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事儿棘手得很。

随后,

李超将自己昏迷时坠入的幻境细细道来,

从那些破碎却震撼的画面,

到身临其境的细微感受,连光影流转的角度、空气里弥漫的古老气息都没落下。

秦天河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发出“笃、笃”的轻响,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和你猜想的差不多,”秦天河沉吟片刻,语气带着几分肯定,“

或许玄天塔六层的力量本未完全觉醒,被提前开启才导致信息紊乱,

但大体方向绝不会错。

”他抬眼看向李超,目光深邃,“

按你描述的画面,

那分明是人族从洪荒时期一步步崛起的秘史!”

李超默默点头。

自从得到玄天塔,他没少翻阅那些蒙尘的上古秘典。

搁在以前,他和常人一样,

只当夸父追日是先民对光明的向往,精卫填海是对毅力的歌颂,

可亲身触碰过那些远古痕迹后才明白,传说背后藏着多少被岁月掩埋的真实。

修炼界早有传闻,

华夏上古之时,

人族尚未崛起,天地间是其他强盛族群的天下——

掌控五行之力的大巫一族,肉身可撼山岳;

以龙凤为尊的妖兽一族,呼风唤雨,翱翔九天。

更有大胆推测,

如今四分五裂的全球版图,

正是当年巫妖两族大战所致,那等毁天灭地的厮杀,震得大地崩裂,才成了现在这模样。

这些说法,

在科学界看来纯属无稽之谈,

可当幻境里的厮杀声在耳边炸响,当巫妖的利爪擦着脸颊掠过时,李超再也无法用“神话”二字轻飘飘带过。

尤其是人族崛起的关键战役,

人皇与蚩尤的决战画面在幻境中尤为清晰——

九天玄女的白鸟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黄龙的巨爪掀起滔天巨浪,食铁兽憨厚的身影在阵前横冲直撞,夔牛鼓声响彻云霄……

这些只在史书中惊鸿一瞥的名字,在幻境里皆是有血有肉的战士。

李超甚至能感受到蚩尤部落悍不畏死的战意,能闻到战场上弥漫的硝烟与血腥。

话题终究绕回了那个最让人不安的存在。

李超望着秦天河,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老爷子,你知道那张人面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玄天塔的裂痕、轩辕剑的黯淡,

虽让人心疼,却也只能先搁置。

他现在最在意的,是那个恐怖到超乎认知的人面。

毫不夸张地说,

若那人面再次降临,

以如今全球的力量,

恐怕没有任何势力能抵挡其万一。

秦天河的眼神沉了沉,

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这个问题我曾问过道墟,他只说是‘梵天’。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传说中的造物神。”

他顿了顿,

指尖的敲击声停了,

“而且按你幻境里的细节,似乎天地间所有大战背后,都有那人面的影子。”

“它……才是一切的操纵者。”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李超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这话说完,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在空旷的庭院里来回撞荡。

秦天河的分析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层层扩散,撞得每个人心口发沉,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是啊,“造物神”这个词太过虚无,却又偏偏能把那些零碎的诡异现象——

人面的隔空操控、幻境的无迹可循、甚至天地规则的微妙扭曲——

串成一条冰冷的线,直指那个凌驾于所有认知之上的存在。

李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印记,此刻却硌得他心头发紧。

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艰涩:

“造物神?这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他不是不信,

只是这结论像座千年冰山压过来,冻得人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形的威压碾碎。

秦天河抬手,

指尖在石桌上轻轻点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像是在敲碎空气中弥漫的凝重。

“是个比喻。”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紧绷的侧脸,语气凝重了几分,

“准确说,更可能是传说中的‘仙’或‘真神’——那种完全跳出我们现有认知体系的存在。就像蚂蚁看不懂人的举动,我们如今对它的揣测,或许也只是井底之蛙的妄言。”

现场的沉默又加深了几分,连风都似是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

如今修炼界的顶峰便是天境,

多少人穷尽一生在山脚下仰望,能触及者寥寥无几。

可按秦天河的说法,

他们面对的,是连“天境”都可能只是蝼蚁的存在。

这种落差带来的震撼,

让每个人都有些发懵,

仿佛刚才还在讨论如何翻越山丘,转眼就被告知面前横亘的是珠穆朗玛峰,还是覆着万年冰雪的那种。

李超长叹一口气,

眉宇间染上化不开的疲惫,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我本来一直觉得,手头的麻烦快处理完了,总算能松口气……”

他苦笑了一下,

声音里带着无奈,

“以前是和人斗,招式再狠也有迹可循,输赢都在掌控之内,可现在……突然有种要和天斗的感觉,拳头挥出去都不知道打没打在实处。”

秦天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股历经风雨的沉稳:

“这就怕了?”

他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久经沙场的锐利,

“与天斗又如何?古往今来,人族哪次崛起不是从逆境里硬生生闯出来的?钻木取火时,天要灭他们的火种,他们偏要护着那点火星;治水时,天要淹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偏要凿山开渠,把洪水引向大海。”

“你在幻境里没看到吗?人皇当年面对人面,不也照样挥剑相向?”

他看着李超,语气陡然郑重,

“人皇也是人,不是生下来就无敌的。他第一次握剑时,手都在抖;第一次见人面时,腿肚子也转筋。他能做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行?”

李超怔了怔,

幻境里人皇持剑而立的身影在脑海中骤然清晰——

明明身形不算魁梧,

却像座扎根千年的山一样挡在所有人面前,

剑光劈开混沌,硬生生在绝境里杀出一条路。

那剑招不算精妙,

甚至带着几分生涩,

却带着一股子“就是死也得往前挪半步”的狠劲。

他苦笑一声:

“可那人皇是……是传说啊。我怎么比得了?”

“传说也是人写的。”

秦天河打断他,眼神亮得惊人,

像燃着两簇不灭的火,

“轩辕剑选了你,玄天塔认了你,这本身就说明你有过人之处。别总盯着自己的短板,想想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想想这一路撑过来的坎——你以为你靠的只是运气?去年在黑风岭,你带着三个人拖住了三十个追兵,硬生生等来了援军,那时候怎么没想过‘比不比得上’?”

一直沉默的云游道长突然眯眼插话,

手里的酒葫芦晃出细碎的声响:

“照老秦的说法,那个人面这么多年没露面,会不会是当年被人皇打残了,一直在躲着养伤?”

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语气带着点猜测,

“不然没法解释,为啥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估摸着是感应到玄天塔六层开启,想过来啃口肥肉,却没料到塔没吃到,还被咱们惊着了。”

秦天河点头,

指尖在石桌上画了个圈:

“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它这次现身,明显是被玄天塔六层的气息引出来的,就像鲨鱼闻着血腥味来的。现在塔六层已经空了,那股特殊气息散了,短时间内,它未必会再出现。”

他看向李超,放缓了语气,

“咱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伤养利索了,再琢磨琢磨对策。”

李超沉默着消化这些话,

指尖的凉意慢慢褪去,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是啊,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一个人在扛——

秦天河的沉稳兜底、云游道长的敏锐探路、还有那些没在场却始终站在他身后的人,

就像幻境里人皇身边,从来都有追随者的身影,彼此借力,才撑得起一片天。

“就算是隐患,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他抬起头,

眼中的迷茫散去不少,像蒙尘的剑被擦出了光,

“再难走的路,一步一步总能踏过去。人皇当年能踏出第一步,我也能。”

秦天河笑了,

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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