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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是空的，桌上也是空的。
连一样摆设都没有。
在边上有一个小铁桶，气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里面烧得黑黢黢的，底部有不少灰烬。
厉阮走出来问，“你为什么要烧掉？”
“烧了，都要烧了，全部都要烧了。”老太太一边晃荡着摇椅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厉阮蹙眉，“阿姨，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需要，我挺好的，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厉阮，“那你可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问。”
“为什么要烧掉你的东西？我看里面连一本书都没有了，你这样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人啊，一生很漫长，却也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希望我死后，就孑然一身的走，不留下任何东西，因为我怕没人给我烧，我先把自己的东西烧了，等我到那边了，我有的用，不会一贫如洗。”
厉阮听着，觉得后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这都说的什么呢？
她现在知道赵乐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了，这老人，是有点奇怪。
说她精神有问题吧，她都把你的问话听懂，还会回答。
虽然答案很奇葩，但思路算是清晰的。
厉阮默默的看着老人，她眼神清明，但眼底充满了哀伤和无望。
“阿姨，胡一彬为什么不结婚，这里面有你的原因吗？”厉阮又问。
老太太想了想道，“我的原因？我不知道，可能有吧，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他自己，他有功能性障碍。”
厉阮，“……”
秦儒和赵乐差点被口水给噎住。
这当妈的说起儿子的隐疾，倒是回答得痛快。
不过，这也说明老太太对警察是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
连这种私密性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坦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