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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却也不忍为此来过多斥责他，只是责备道：“楼殳，我希望你仍旧记得我过往的教导，不要为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他说完这句，却又是重重叹了一声。
“我教导你，从你年幼之时便开始。我走过的路比你要多，我活的年岁比你要长，我也曾经历过年轻时的儿女情长。正因如此，我才还算是较明了你的心思。为一个女人这样，不值得。”
他看着楼殳，一双眼睛不似寻常老人一般浑浊，反而明亮如星。
楼殳听他所言，面上虽依旧沉默着，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自小在楼老手下长大，楼老的话，进一步的意思他也能够猜个勉强。但今天这话他却有些不太明白楼老是要表达一些什么，只是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不
知为何，他总觉得楼老是要对陆氏下手——这个想法一冒出就让他额上有些冒汗，但想了想却又觉得可能性极大，于是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但不论怎么说，他不能让楼老对陆氏下手，他不能。不为其他，仅仅是为了陆嘉儿。他不能让陆嘉儿失去自己的依靠，不能让陆嘉儿的幸福被夺走。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爷爷，若是楼老是想要对陆氏做些什么，还是烦请不必了。楼殳自会调整好自己，自会对得起楼老的教导。”他斟酌着那些话一字一顿的说道，而后就垂着头不发一语。
楼老看他一眼，拿起一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但他下一句抛出的话语虽然轻巧，却如一声炸雷在他耳边炸响：
“你也无需多言。我已经找到了陆嘉儿，并且把你和她的婚约，已经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