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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纪涟表现得太过平常。
以至于从他回来的这一路，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的。
坐回到座位上后，仍不时有人投射过来探寻的视线。
裴扬从小同桌离开座位的那一刻，就一直紧盯着人瞧。
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同桌没了。
“你和老秦说什么呢？”
“啊？”
周围的那些不停偷偷瞟来的视线，让裴扬的心情莫名有些烦闷。
“啧！”
他冷哼一声，狠厉的眼神像激光一般，扫射着蠢蠢欲动的学生。
直到上课后，大家的视线才渐渐从后面转移。
纪涟观察着裴大少的神态，见他不再凶神恶煞后，才回答方才的问题。
“秦老师说，让我在下次的升旗仪式上给大家分享一下学习经验。”
“学习经验？”
裴扬有些愣神。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还没有谁在升旗仪式上说过除检讨以外的话。
小同桌在某方面，就还挺......厉害的。
不过纪涟虽说曾经上台领过奖，但还从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过什么演讲。
再加上他先前懦弱的性格，和别人正常交流都成问题。
现在的他虽说比先前自信了些。
但面对那么多人，他还是心底犯怵。
“我其实有点儿......紧张。”
纪涟瑟瑟的看着裴扬，眼睛扑闪着，像只蝴蝶。
“裴扬，你上台会紧张吗？”
裴扬这人向来张扬，自信感爆棚。
紧张，对他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紧张？那是什么玩意儿？”
话落，他就看到小同桌眼底塞满的钦佩。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灼热视线，他有些......紧张。
“你......你把他们全当作萝卜、白菜就不......不会紧张了。”
纪涟倒是没发觉裴扬的异常，仰着小脸问道：“那，到时候你会在吗？”
“看....看情况吧。”
裴扬含含糊糊的回应着。
他上次当着小同桌的面说过，校规里有的规则他都要踩一遍。
升旗仪式那个校规，还没有不参加过。
要是答应了小同桌，那自己岂不是要失信了？
不过，纪涟觉得，下面如果坐着自己熟悉的人。那他只要看着那个人，就一定不会紧张。
空落落的心底充实了许多，纪涟轻笑出声，“要是你在的话，我就不紧张了。”
他轻轻的话落在裴扬的心口，原本还有些急躁的心瞬间就被抚平。
“艹了。”
“嗯？”纪涟疑惑。
裴扬似是下定了主意，管他什么校规，去他妈的！
“去，必须去！”
纪涟表情微怔，随即唇角弯了起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