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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柳絮的什么人？”
她冷着脸表情严肃，悠长的再次举起了手里的弹弓。
哪怕她没有回答，厉衿生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他不可置信的遥遥伸出一只手，像是想摸摸她的脸，可终究是惭愧的垂落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这些情绪复杂而剧烈，全部都杂糅在一起齐齐涌现在他的脸上。
黎初这个问题倒是回答了，她定定的吐出两个字，“黎初。”
“黎初，哈哈哈，黎初……”
厉衿生痛苦的笑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柳絮她终究是在怪我。”
“厉衿生，当初我娘是为了你才自尽的是吗！”
黎初说的咬牙切齿，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开。
她早知道自己娘不会因为黎致远和林氏就想不开，这两个人的份量估计不至于能让她活不下去。
她思前想后，按照当初的时间线，能让柳絮寻短见的就只有厉衿生了。
哪知在听她问出这句话后，厉衿生整个人猛的踉跄了一下，像是经受不住这般突如其来的打击一般加重了声音。
“你说什么？！柳絮她自尽了？”
他惊诧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就连得知柳絮后一刹那的崩溃都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了黎初眼前。
厉衿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垂下头语气是无尽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自尽了，她明明答应我会等我来找她的，她怎么会如此。”
“不，不应该是这样，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厉衿生一遍遍的低声喃喃，最后竟然抓狂的从地上站起来疯了一般的朝着远处跑去。
黎初：？？？
被丢下的远征军：？？！！？？
苏覃看着厉衿生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们并没有追上去，一来是单独追上去未必打得过，二来是这里的局面还需要他们清理。
那些远征军全都凌乱了，他们本来还指望厉衿生大发神威直接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然后带着他们一扫颓势打出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没想到他竟然跑了，跑了！
一股恐惧遍布全身，他们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完全没有投降求饶的意思，直接握紧手里的剑用生命去捍卫沧澜的尊严。
他们远征军一直都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打从心里认为为自己的国家牺牲是光荣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所以哪怕明知是死，他们也绝不会做逃兵。
他们的目光坚毅，在死侍们凌厉的攻击下节节败退，直到最后一个远征军倒下，他们也没有放弃过抵抗。
单纯的就这一点而言，黎初还是很佩服这些远征军的，不论是在什么地方与他们交手，只要是交手，他们哪怕牺牲也决不当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