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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 13号库房门口时,李志国突然皱起眉头——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顺着门缝飘出来,像是腐烂的肉类混合着霉味,在闷热的空气里格外刺鼻。“奇怪,这库房空了这么久,怎么会有臭味?”他绕到库房侧面,贴着墙壁仔细闻了闻,恶臭更浓了,甚至能隐约听到库房内有“嗡嗡”的苍蝇声。
李志国立即掏出对讲机,联系库房管理员张建军:“张哥,13号库房不对劲,有股臭味从里面飘出来,你赶紧带钥匙过来看看!”张建军正在办公室整理台账,听到消息也慌了神,揣着钥匙就往 13号库房跑:“那库房我上周还检查过,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怎么会有臭味?别是进了野狗吧?”
两人赶到库房门口,张建军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锁芯“咔哒”转动时,李志国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库房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浓烈的恶臭瞬间涌出,两人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后退了两步。借着门口的光线,他们看到库房地面中央,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形物体,表面覆盖着深色的腐坏物质,周围爬满了苍蝇,几只老鼠从物体旁窜过,钻进了货架底下。
“死人了!”张建军的钥匙“哐当”掉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李志国也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强撑着拿出手机,手指哆嗦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同志!南郊物流园 13号库房……有一具尸体,都烂得不成样了!你们快来!”
45分钟后,陆川的警车沿着物流园的主干道驶来,停在 13号库房门口。“立即封锁现场!”陆川推开车门,黑色皮鞋踩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对着身后的队员下达指令,“用警戒带把 13号库房及周边 10米范围围起来,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尤其是库房内的地面和货架,别让人碰了;杨林、杨森负责现场初步勘查,重点查尸体位置、周边痕迹、库房门窗状态,还有是否有外人闯入的迹象;王帅跟我去询问报案人,其他人在物流园入口值守,登记近三天进出人员和车辆信息,排查是否有可疑人员离开。”
杨林和杨森背着勘查包,戴着手套和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库房。库房内光线昏暗,只有顶部的透气窗透进少量光线,空气中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杨林打开强光勘查灯,光束穿透浑浊的空气,落在地面的尸体上。死者是名男性,看起来 40-50岁,身高大概 175厘米左右,穿着深色长袖衬衫和蓝色工装裤,衣物已被腐烂液体浸透,紧紧贴在身上,面部完全被腐坏物质覆盖,无法辨认容貌。
“先别靠近尸体,重点查周围环境。”杨林提醒道,勘查灯的光束移到尸体周边的地面。地面铺着灰色水泥地,灰尘在光束下清晰可见,在尸体左侧约 1米处,有一道浅浅的拖拽痕迹,痕迹呈弧形,延伸至库房西侧的货架旁,像是有人将尸体从货架附近拖到了库房中央。
“这里有拖拽痕迹,”杨森用镊子夹起痕迹旁的一根深色纤维,对着光看,“纤维像是从工装裤上勾下来的,颜色和死者的裤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