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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流向的调查也有了突破。张辉调取了李丽娟的银行流水,发现 7月 12日上午,她将 3000元现金存入了弟弟李磊的账户。“李磊说这是‘姐姐借的钱’,但无法解释为什么要用现金存入,”张辉指着流水记录,“更可疑的是,7月 11日晚 8点,李丽娟在家具工厂附近的 ATM机取过 2000元现金,取款时间与抛尸时间高度吻合,推测是用来支付给协助者的费用——虽然李磊的嫌疑已排除,但不排除有其他协助者。”
在李丽娟的出租屋搜查时,技术人员有了重大发现。卧室衣柜的角落,藏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衣领处沾着少量暗红色的渍,用鲁米诺试剂喷洒后,淡蓝色的荧光清晰显现——经检测,渍迹为张宝德的血迹。“这件工装的款式与工厂工人的工装一致,”技术人员指着袖口,“袖口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与监控中可疑男子的工装磨损特征完全吻合,而且衣服上的纤维与围墙攀爬痕迹处提取的蓝色纤维成份一致。”
李丽娟的通讯记录也暴露了破绽。7月 11日下午 4点 30分,她曾给一个未实名登记的虚拟号码拨打过电话,时长 1分钟。“通过基站定位,这个虚拟号码的通话地点就在家具工厂附近,”王帅分析,“结合监控中可疑男子的出现时间,推测这通电话是李丽娟与协助者的联络,确认分尸抛尸的时间和地点。”
当这些证据摆在陆川面前时,他立刻下令:“立即对李丽娟实施逮捕!注意保持警惕,她可能持有凶器,且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上午 9点,逮捕小组分成三组,一组守住出租屋正门,一组绕到后门,一组在楼道口待命,形成严密的包围圈。
王帅敲响出租屋的门时,里面传来李丽娟慌乱的声音:“谁啊?”“我们是社区的,来登记人口信息。”王帅刻意压低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门“咔哒”一声打开,李丽娟穿着件浅色连衣裙,手里还攥着块抹布,看到门口的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想关门。
“李丽娟,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涉嫌故意杀害张宝德。”王帅亮出逮捕证,声音洪亮。李丽娟的身体剧烈颤抖,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不是我杀的!是他活该!他打了我十年,我只是……只是想摆脱他!”
两名警员迅速上前,将李丽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戴上手铐。“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张辉在一旁宣读权利告知书,李丽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哭喊着:“他天天打我,喝醉了就拿我出气,我女儿才 8岁,每次都躲在角落里哭,我没办法,我只能杀了他!”
在出租屋的搜查中,技术人员在厨房的水槽下方,找到了一把沾着木屑的锯条——正是李丽娟在五金店购买的 18cm手用锯条,锯条刃口有明显的人体组织残留,经检测与张宝德的 DNA一致。在阳台的储物柜里,还发现了一双黑色手套,指尖处有破损,边缘沾着白色油漆碎屑,与现场提取的油漆成分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