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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摘的。”
吴翠点头道:“我院子里有颗桃树。”
欧阳戎与她对视一眼,似是在问何事。
吴翠把他拉到无人处,小声:
“谢你上次帮忙,不过,有个事想问下你……”
欧阳戎收起桃子,认真道:“你说。”
“谌仙子最近是不是在忙?我按约定过去,被人告知,她最近没空,好像是有神女安排的事务……”
欧阳戎径直颔首:“没错,她和另一位恩仙子,在瀑布那边值守,我每夜过去送斋饭,都有看见。”
吴翠顿时松了口气。
或许是谌佳欣突然的消失,让她有些担忧某事,比如此前约定好的传授剑术泡汤。
欧阳戎多看了眼面前的雀斑小娘,心道差点忘了这档子事。
最近他和谌佳欣都在忙水牢那边的事,本来按照约定,谌佳欣是要每隔几日就去指点下吴翠的……
“那就好,我没问题了,谢谢你,柳阿良。”
“小事。”
欧阳戎朝吴翠点头示意了下,二人转而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不多时,赶在子夜之前,斋饭准备完毕。
欧阳戎整装待发,等到了李若彤等玉堂仙子们的到来,就如往日一样,随队一齐进入清凉谷,然后又在水牢所在的瀑布前,分道扬镳。
欧阳戎拎着食盒,经过水潭边的时候,察觉到身旁视线,转头看去,是谌佳欣。
后者今夜,破天荒的看了看他,朝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欧阳戎明白她的意思,是昨日上午,二人商量过的某件事。
“站住。”
谌佳欣突然开口,似是喊他。
欧阳戎装作诧异的样子,停在原地,低头问:
“谌仙子有何吩咐。”
谌佳欣脸色冷冷,似是不满,质问道:
“你这两日怎么出来的这么晚,送个斋饭难道要这么长时间,这难不成是师尊交代的?你在水牢里逗留这么久作何?”
一连串的话语吐出,一旁的恩婷看了眼脸色严厉冷漠的谌佳欣。
欧阳戎低头道:“禀仙子,小人最近事忙,有些疲惫,这两夜在水牢送饭,等待食盒递出途中,有些犯困,常常在等待知己,原地睡过头……实属不该,小人不敢了。”
谌佳欣脸色冷淡,盯着木讷青年看了会儿。
恩婷终于开口,像是在谌佳欣耳边劝了一句。
后者这才勉为其难的摆摆手,打发道:
“此事,等师尊回返,我会与她说明,你好自为之,快些改过来。送斋饭的事最重要,其他什么事,都可以放一放,明白吗。”
“是,明白了,谌仙子。”
谌佳欣别过脑袋,重新闭目打坐。
恩婷代替谌佳欣,又朝欧阳戎叮嘱了两句,旋即,指了指后方的瀑布,示意他继续进去送斋饭。
欧阳戎似是沮丧低头,转身走向了水潭与瀑布。
不过,等他穿过了锈剑下方,进入了瀑布之中,原本诚惶诚恐的脸色,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眸子平静的木讷脸庞。
其实这些,都是昨日欧阳戎和谌佳欣提前商量好的小小苦肉计。
谌佳欣有些直觉,担忧师尊突然回来。
有些事还是不好交代的,需要提前想好理由,做好铺垫才行。
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遭。
二人先唱一出戏,提前将问题提出来,后面若是云想衣回来了,谌佳欣也好有个交代,同时提前训斥下欧阳戎,给个台阶下,这叫提前缓冲……
不过,还是女子会演戏啊,天生的戏精。
谌佳欣刚刚的那副神态预期,就和真的一样,估计若是不认识她的人,都要被她晃过了。
哪怕是欧阳戎,已经很了解她性子了,某刻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要假戏真做……因为演的实在是太像了。
甚至欧阳戎都有些疑神疑鬼,谌佳欣是不是故意如此的,真的要在回头云想衣怀疑、情况不太对的时候,把他当做一颗弃子给丢掉。
欧阳戎抿嘴,在洞口伫立片刻,没有立马下去,似是思索着什么。
目前来看,这个念头可能性很小,因为谌佳欣对待自己人,还是蛮讲义气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表现的都是如此……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且可能性小,不代表没有。
欧阳戎很难去确定,真的遇到了她自己也兜不住的大事,谌佳欣还能不能坚持这一点,所以,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终还得是在事上练。
不过欧阳戎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不会做事完全信任谌佳欣这个外人,就和此前主动寻找法子引开云想衣一样,欧阳戎也是留有后手的,以防不测的……
少顷,提着食盒的木讷青年长吁一口浊气,转头看了眼昏暗通道,大步向前,走了进去。
一刻钟后,欧阳戎轻车熟路的抵达,推开了柴门,屋内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这一回,欧阳戎没在外面屋子里瞌睡,而是带着斋饭,进入了那条向上的楼梯道,来到了昏暗甬道前。
他望了一圈,外面天色尚晚的缘故,甬道两侧一扇扇水帘牢门,都漆黑无比,看不清里面情形。
欧阳戎收回眸光,走上前,将食盒一一送入八间水牢的门内。
做完这些,他反身回到了甬道入口处,同时也是楼梯道前的位置。
不顾地上的潮湿冰冷,欧阳戎直接原地坐下,盘膝佝腰,闭上了眼睛,似是以这种方式等待罪囚们吃完斋饭推出食盒,只是会不会睡着,就犹未可知了。
虽说刚刚在外面“认了错”,但是进来后,木讷青年却是屡犯不止。
不过这一次,他好似换了个思路,没有在外面屋子里睡到天亮再来送斋饭。
而是提前将斋饭送到了八座牢房之中,先给罪囚们实用,这样还能减少罪囚的怨气,避免麻烦……不过随后,便在外面甬道上“疲惫”睡去,至于什么时候醒来,收拾食盒,那就没人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欧阳戎靠坐在甬道入口处,保持闭眸姿势。
期间,有一份份食盒,或快或慢的从水帘牢门中被人推了出来,只不过某人依旧保持酣睡姿势,没有任何反应。
本来,按照欧阳戎昨日定下的计划,是准备这个时候在“丁”字号牢房外守着,趁着孙老道靠近水帘牢门、推出食盒之际,和他打上话茬。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顾忌,只能暂且放弃此计,等后面随机应变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整条甬道开始渐渐放亮,他头顶的头顶钟乳石上五颜六色的光彩也愈发绚丽。
整座水牢如同天亮了一般,与外面的昼夜一样,同步进行着明暗转换……这一幕,远远看去,有些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