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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宁笑了，只不过看着有些渗人，“我和她呀，她骗了我，我也骗了她，我俩的爱情就建于谎言之上，不堪一击，挡不住风雨。”
苏洛雪看着化为骷髅的黑宁，“你不是西夏王子？”
“不是。”黑宁胸中悬浮着一颗莲花种子，维持着他的生机，“好久没人听我唠叨了。”
苏洛雪又问，“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跟湘云一起离开东郡主城？”
“人，贪婪！贪钱！距离我只有几步的王位，我为什么要放弃？情？”黑宁看向自己的胸口，“你们是为它而来的吧！”
苏洛雪看了一下正在观摩洞**墙壁上的画的曲殇，“是的。你后悔吗？”
黑宁望着洞顶，“你瞧呢，月亮星星亮满天，被无数人仰望，却不曾坠入凡间。”
“人人都说愿意化为一生短暂却璀璨的流星，可我这个人却只愿意挂在天上，不入凡尘，不沾情缘！”黑宁取下莲花种子，“可我生在凡尘又咋能不染情缘！我也活够了，它就赐予你们。”
黑宁从脚骨开始化为了黑灰，曲殇看向他，“它本就不属于你。”
黑宁一愣，随后道，“也是！本就不属于我。”
我生下来时万里河山，我逝去时未曾带走一物。因为呀，他们本就不属于我！
黑宁彻底化为了一滩灰烬，莲花种子落在了灰烬上，苏洛雪拾起。
曲殇目光又转向了壁画，“古有凤凰，传闻凤为雄，凰为雌。浴火而又重生，百鸟之王。世有不灭仙帝，身具凤凰血脉，立于帝路。身亡后，化为一粒莲花种子，花为不灭帝莲，形如剑。”
“不灭帝莲？不灭仙帝？”苏洛雪感到有些不解，“既然浴火重生，又为何而死？”
曲殇指尖触过壁画，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灭仙帝，身处传说时代，那个时代……不可能发生的事太多了，浴火重生若无凤凰血脉会怎样？”那个时代呀，传说最接近世间的真实面目。
“我们要的是花还是种子？”苏洛雪问。
“莲花瓣，必须是开了一天的莲花瓣。”曲殇垂下臂，语气中充满讽刺的说，“不死不灭，铭刻墓碑。”
“那，先生……”苏洛雪久久未曾说出下一句。
“什么？你说。”曲殇看着犹豫不决的苏洛雪。
苏洛雪攥紧衣角，“没什么。”
师傅啊，我也曾看过你手中残缺的丹方，丹方中仅仅需要异火就上百，难寻之物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仅仅只是完整丹方的四分之一呀，你到底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