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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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什么事,你好久没回家,爸爸想你特地来看你。”

这时才放下心,絮凡愉快拉起父亲的手,“爸,这里不方便说话,我带你去我的公寓。”

“不了,我晚上7点的飞机,要赶回去,免得你妈担心。”

“这么快?”父亲想她,千里来上海,又在三个小时后返回,哪有那么简?一定是有事情,才让父亲不远千里来找她。

知女莫如父,同样的,知父莫若女啊!

“时间紧了点,咱们找间茶馆聊聊。”白清堂神情有些无奈。

“那好吧。我们找一间离机场近的,免得到时候你着急。”接过父亲手里包,她拉着父亲的手臂往前走,招了辆Texas,临时找了间茶馆。

……

在包厢里,服务生端上来两杯香气四溢的顶级毛尖,还有少许的小吃甜点做搭配。“谢谢!”让服务退出去,他们沉默了一阵子,表面上在品茶,心里想着说什么。离开父母八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有惭愧。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好像是因为初三那一年发生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他没敢说出口,就怕父母会责怪自己。

回忆着初三的暑假,父母为了成立的公司不在家,去别的城市出差半个月。她自己没事情做,又没什么好的朋友可以出去玩儿,就一个人在家里做大扫除,每一间房间整理一天,这样下来,她可以打发时间,还能学习独立。在最后一天大扫除,她在阁楼上擦拭多年堆积灰尘的地面,换了五次的水,才算是刷洗干净了地面。然后开始清理阁楼的东西。也是在那时候,她发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灰色铁质盒子,上面上着锁,看上去很神秘。

“这是什么呢?从没见过,不会是放爸妈的情书的吧?还是传家之宝?不可能,传家之宝也就不会仍在这里了,那是什么呢?”好奇心格外旺盛,絮凡偷偷抱着它下了阁楼,快速换上外衣,找了个开锁的地方。

“麻烦您,请您帮忙打开它,我找不到钥匙了。”她暗自吐吐舌,为自己的谎言心虚不已。

“哟,这可是个老式锁呢,要是不想弄坏它,要费点时间。”老锁匠翻来覆去看着上面的锁,然后下这结论。

“没关系,我等着,只要能不伤害那把锁就好。”东西还要原物归还,哪里敢弄坏呀!

然后,那位锁匠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完好的打开了锁芯。付了钱,絮凡拿着它返回家里,坐在沙发上,她才打开来,讶异的看着里面是一张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的打开牛皮纸,一份让她至今难忘的东西映入眼睛。

里面的内容绝对对她是个深深的打击。本来以为自己是独生女儿,父母的唯一,却被这份意外看到的纸打破了。

原来,她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哥哥?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母亲生下哥哥的详细内容,还有一张刚出生孩子的照片。只是看到后面,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契约书……”这是……断绝母子关系的文件!

越往下看,越心惊,她不愿相信母亲是位金钱出卖亲子的卑劣小人。

这件事情,父亲知道吗?他又是怎么看待母亲的这种行为的?

契约书——

XXXX年XX月X日张秋燕愿意成为代孕母亲,男方提供精子,直到女方怀孕为止,在此期间一些费用雇主负责,契约为期三年,三年后,无所出,将自动离开,从此互不相识。女方生子女,入雇主户籍,雇主会给予大量报酬费用,并从此断绝一些关系。永不往来!

两方如一方违约,违约一方将受到法律制裁。

以下是甲乙双方的签约名字……

“凡凡。”父亲的声音换回了她的走神,她看向他,等着父亲来找她要说什么?“有一件事情,我们一直瞒着你,就怕你会……唾弃我们。可是再这样的让你毫不知情,你妈会受不了的崩溃的。我无法看着她病倒,只好来找你说清楚。”

“爸,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历练,有什么我无法承受的呢?”隐隐觉得事情与自己知道的那件事情脱离不开,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凡凡,其实这件事,源自于我的无能。”

白清堂叹着气,不安的啜了口茶,才慢慢的讲诉。絮凡这才知道,母亲会签下那张荒唐的代孕母亲的契约书,是因为父亲在生意上失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关系,但是母亲的家人也在父亲的事业上投资,结果却是损失惨重。连带的母亲家也背起了庞大的债务。

每天讨债的黑社会都会上门,又砸又打,张秋燕的妈妈也于这件事的打击突然病逝。接着是她的父亲病倒,家里的重担完全落在了张秋燕的身上,再筹不到钱,不但父亲会死,张秋燕也会被卖到夜总会做小姐,万般无奈下,她在一则报纸上看到一条征人启示,上面明白的说着要找一个身体健康无家族遗传史的女性作为代理妈妈。在那个时代,这种启事,是不会有人去接的。也不会有人信上面说的。但是在那种绝望的境地中,张秋燕抱着渺茫的希望去了,天意吧,张秋燕成功的被那家的太太看中了,然后是一连串的检查,她的身体很健康,生下良好的下一代完全不是难事。

就这样,张秋燕以自己换取了张白两家的活路。直到她生下孩子,被迫与孩子分开,那段时间,张秋燕伤心欲绝,本来一宗很简单的生意,让她的心掉落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妈妈……生的那个孩子……跟我……是同母异父的关系?”凡凡尽力克制发抖的手,可惜茶水还是溅了出来,泄露了她的紧张。

“对,他是你的同母异父哥哥,一个很漂亮的孩子,跟你一样遗传你母亲的眼睛,很美!”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看上去好像蕴藏着一条银河,令人着迷。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说?母亲一直很稳定,为什么现在才要受不了?”絮凡口气很冲,既然隐瞒了二十多年,怎么会突然说出来?

“我知道你在……飞扬集团工作。你在那里担任什么职务?职员还是其他?”

“我是总裁秘书。”絮凡的眸子紧紧看着父亲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里面有太多的不安了。这种不安,也让她染上,心里头一次有了不想听下去的冲动。

“总裁……秘书!我想告诉你,当初你妈怀的孩子,就是那个集团总裁的孩子。这也是你妈一听到你进了这个集团激动的原因。”终于说出来了,白清堂脸上有一丝的释然。

絮凡去整个人呆若木鸡,脑子想炸开的一样,席梣……席梣的父亲……是……前任总裁……那不就……是孩子的亲父,那么,那个孩子……会是……席梣吗?

恐惧紧紧掠获了她的感官神经,血液向被抽干冷的她浑身颤抖。

“凡凡,你怎么了?”注意到女儿的反常,白清堂担忧的握住她的手,变手的冷,让他心惊。“凡凡,别吓爸爸,你怎么了?”

絮凡哭笑不得,心里一片寒意。她目光冷冷的看向父亲,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激动开了口,“为什么才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你们好坏,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出了事情才来讲有屁用?我讨厌你们的懦弱,可恶,呜……”咬着下唇瓣,她不让自己哭出来,拂开父亲关心的手,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骂自己懦弱呢?

白清堂静静的坐下,没有追上去,女儿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他会耐心的等,相信女儿总有原谅他们的一天。

絮凡疯狂的跑着,一步也不敢停下来,脑袋里面却是一幕幕回放父亲的话,然后是席梣对自己的温情,他们的亲热,现在来说都是讽刺,还是彻头彻尾的讽刺。兄妹……是兄妹吗?

她乱了,完全没有考虑刚刚还招待了一位席姓男子呢!更没去联想她为什么看到他会面熟,没有考略到他的眼睛与自己的有多么相似,这些都无法灌进她混乱的头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路上灯火通明,絮凡累急的蹲坐在地面,不管有多少人看她,她都不在乎啦!

身体上累,心也疲倦。她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脸埋在双手里,眼睛发干发涩,好像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一度的幸福瞬间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父亲为什么要说出来?如果能隐瞒下去,自己是不是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在那幸福的包围下生存?

头痛起来,不能再想下去了,还是先回去,一切事情顺其自然吧!

把着马路的围栏,她慢慢站起来,泪痕斑斑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绝望。

手机响起了特定的铃声,不用接起来,也知道那是席梣。他一定着急了,只说出去一会儿,却没有回公司露面,也难为他现在才打来电话。没有多少力气接听,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心就无法停止的疼起来。

突然,她想逃避,怕见到他关心的脸,那会让她崩溃。

狠下心,掏出手机来,按下了关机键。

去哪里呢?本来想回家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莎莎!对,她还是可以去找她,莎莎会收留她,不会看着她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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