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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惶色的田氏,惊诧诧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喃喃道,“煖王的大事,奴婢怎么会知道呀,梦终究是梦,是公主白天过于疲累所致。”说着把锦被披在南虞裸露的肩上,叹了一口气,“自从陛下下了奖励养蚕刺绣的旨意后,咱们的夕丽宫快要被踢破门槛了,纷纷来向公主请教技艺,公主来者不拒,一个个都是不吝赐教,每天都要忙到宫禁时分,晚上自是要做些噩梦的,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南虞听着乳娘的解释,愕愕地点点头,眼神中依旧有着梦境中血腥残杀的恐慌。田氏好一番呵哄,南虞才又惴惴不安地躺下。
乳娘看着躺在床上,依旧大瞪着美眸的南虞,爱怜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温和地道,“公主,你和煖王大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公主终身有了着落,乳娘也放了心。”
南虞眼神一闪,一点亮光滑过,紧张的神色立时被一种柔和腼腆所替代,她自己也说不清从何时起,只要想到煖王,她的心中就会盈满甜蜜。那个册定的大婚日子,成了她全部喜悦的源泉,只要想到,内心就变得娇柔无限。
田氏见南虞不睡,只好坐在床头陪着她说话,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又昏昏睡去。
……
南虞一觉醒来,刺眼的日光从纱帐外透射进来,不由眯缝了一下眼,伸臂刚要做一个不雅的动作,突然握紧的拳头触到床边的一个人,她吓了一跳,是谁在自己的床边睡下?是乳娘吗?她可是从来不在我的床上睡的呀。
南虞惊诧诧地转过眼眸,细看,正对上煖转过头斜视她的目光。南虞一声惊叫,慌忙坐起,当看到自己半裸的身躯时,立时抓起床上的锦被遮在胸前。
“陛……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煖看着南虞惊慌失措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发现南虞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是这般美仑绝妙,不由半撑起身,痴痴迷迷地望着她。南虞见此情景更是羞怯,连脖颈都红润了起来,成了名副其实的粉颈。
煖王又是低头一笑,睨向南虞的目光充满宠爱,略带埋怨地说,“南虞,你什么时候见了朕能不紧张?我在你的床边躺了这样一会儿,就把你吓成这样?若到民间,我可就是你的丈夫呀?”
南虞红着脸咳了一声,羞怯地辩道,“若……到了民……间,恐怕就更不得了,未婚怎能同居一床?现在更不能叫丈夫……”
煖听罢,忽地把脸一绷,声音中也带了一些戾气,“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要了你!”
“啊!”南虞惊得向后一仰,头撞在床柱上,煖伸手拉住,顺势把身子俯过去,关切地去摸南虞撞到的头。
南虞痛得咧了咧嘴,一抹浓重的气息扑到脸颊,抬起眼眸,看到煖王挺直的鼻尖,几乎与她相抵,立时僵在那里不敢再动。
煖注视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深沉,在南虞清丽如明溪的容颜上慢慢移动,最终落在与他毫厘之间的粉嫩樱唇上。煖王呼吸变得急促,闷哼一声,那里成了他肆意掠夺的中心。
从外面回来的田氏,刚到寝宫门口,从半掩的门扉中听到南虞含混不清的低叫,骇得一激令,不顾一切地就冲了进去,不知南虞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这几日南虞连着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实在让她担心。
田氏听南虞叙说梦中情景,和她在宫外听到的消息完全吻合,只是不敢告诉她,心中却暗暗奇怪,不管煖王在外面做些什么暴戾之事,总会出现在南虞的梦中。
田氏闯进寝宫,发现南虞的床帐剧烈地摇摆着,里面不时发出南虞怪异的声音。田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帐前,“刷”地一下拉开纱帐,还未等她看清里面的情景,就被煖王飞起一脚踢出帐外。
田氏这才看清,纱帐中的人原来是煖王。南虞及时冲出纱帐,抱住煖王举剑的手,吓得田氏浑身抖个不停。
当煖王知道惊扰圣驾的人是南虞最为亲密的乳娘时,气消了一些,把剑扔在地下,整理好衣衫,慢吞吞地走出宫室。
南虞望着煖的背影,手臂紧紧抱着抖成一团的乳娘,方才从煖的眼中射出的狠戾凶光,给南虞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目光何尝不是一把利剑,可这剑一点点割据的,却是南虞那颗早已惊觉的柔弱的心。
自那日煖与南虞的亲近被扰,煖好几天都没有到夕丽宫来,田氏的心开始惴惴不安,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让南虞再次失宠?若是这样,那岂不是因为自己害了南虞一辈子?想到此竟忍不住嘤嘤地啜泣起来。
南虞站在庭院,看着满院飞舞的紫凌花瓣,脸上红润的光彩在一点点地消退,眉眼间明显地抹上一层憔悴,她竟然在因为几日见不到煖而思念。她喜爱煖的俊逸非凡,他及时把她救出虎口那一瞬间所展现的风采,给她留下了极深印象,萦绕于魂梦之间。
然而更让她回味的,是煖注视她时眼中所流露的那抹深情、宠爱,还有他身上清淡的迷迭香的味道,这一切,煖的一切,都已经如此深地浸入她的骨髓。就在她全身心地沉入的时候,煖竟然不再踏入她的夕丽宫,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寞与清冷。
南虞黯然神伤,低首轻咳了几声,昨夜雨寒,让她周身彻冷,今晨便咳个不停。
“南虞,站在这里愣什么呢?”蓦然回身,在飞舞的紫凌花瓣中,看到煖笑意盈盈的脸,还有那熟悉的关切眼神。
南虞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都不知反应,似是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煖看到她一副痴傻的样子,一笑,
“怎么,朕几日不来,就不认识朕了?”
南虞如桃颐腮,轻挑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靥,迟迟地说,“陛……下,我……以为你不来了。”说到这里,泪珠扑簌簌地滑落,煖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丽人,神情又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揉了一下眼睛,缓过神来,爽朗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抱住南虞的肩,“我想你了,这几日朕出宫办了一件要事,所以没能来看你,你还好吗?”
南虞忙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嫣然一笑,这几日所有的相思愁苦,都化在了里面。煖拥人入怀,脸向天,看着天上如棉的浮云,唇边有笑。有生以来,他也是头一次品嚐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煖低首轻吻了一下南虞的额头,朗言道,“南虞,你那副梅花图绣好了吗?朕非常喜欢,若绣好了,朕要把它装裱在乾坤宫的画屏中,日日观瞧啊。”
南虞在煖的怀中羞怯地点了点头,轻轻地道,“昨日就绣好了,陛下若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煖点了点头,凝思了一瞬,忽道,“南虞,你有如此好的绣技,应在宫内甚至民间传播才好,朕忽有一个想法,封你为御绣女官,掌管天下的纺纱刺绣,你可愿意?”
南虞一怔,没想到煖会让她干这个,迟疑了一会儿,抿唇点了点头。煖握紧南虞的小手儿,有些激动地说,“这有劳你了,还有一件事,因最近朕有许多要事,大婚的典礼要迟延一些时日,你不怪朕吧?”
南虞神情一愕,紧接着莞尔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煖把南虞如玉般的柔荑,凑到唇边吻了吻,眼神中溢满爱怜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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