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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顾栗不可置信抬头，“你说什么？那你不吃东西不饿吗？”
“饿。”顾晨很诚实点头。“医生说不能吃就不吃的，据说我的胃被切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点点了......”
顾栗的心颤了颤，终于知道她昨晚忽略了什么问题。
她知道他的胃不舒服要做手术，却不知道要切除这么多，要是再严重一点，是不是就要把整个胃都给切掉了？
一个人没了胃，能活吗？
如是想着，顾栗的心如同揉进了一把碎玻璃渣，止不住密密麻麻的疼。
顾晨看到她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不善言辞，实际行动也做不来，只能默默叹着气看着她难过。
好一会儿，他忍不住了，对她说：“你有事忙吗？没有的话，帮我找个护工吧。”
说罢，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人到中年，他才不得不服老，就这么一个手术的疼痛，他竟然有种无力承受的感觉，这要是放在以前，哪里会把这些疼痛放在眼里？
“护工？”顾栗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顾晨，你为什么要找护工？”
顾晨被她问的一愣，“我不方便，不该找护工吗？”
简单的一句话，顾栗却差点炸了。
“你是说，你要找一个女人替你擦身子，帮你换衣服，甚至有可能喂你吃饭？”
“嗯，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
大有不对啊！
当她是死人吗？
他是她的监护人，照顾他的事情不应该由她来做吗？